请叫我卡西迪奥:不一样。你是我哥们,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莫从良底气不足地假设着。
乔俏走神的时候,提示“卷柏”上线了。她拉他进队,和平常一样刷副本一条龙,又参加了两个活动,乔俏有点犯困。
不负卷柏:你什么时候睡
卷柏:等会儿
不负卷柏:晚安。
乔俏说完退掉游戏,摘掉眼镜关灯睡觉。
好像没过一会儿,也好像已经是几个小时过去,她的肚子竟开始隐隐作痛。
抓过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二十三分。
乔俏爬起来上厕所。
本以为没什么,直到第二次疼,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总不会是那个牛奶…
没道理啊。
一趟接着一趟,乔俏已经没精力琢磨自己为什么腹泻了。
再一次洗手时不小心碰掉了洗脸台上的洗面奶,掉在地上发出咚地声响。
夜深人静很是清晰。
她弯腰去捡,头又不小心磕到坚硬的洗脸台边,痛得她低着嗓子嗷嗷叫,浑身虚软地蹲下去。
“叩叩——”
敲门声蓦地响起。
乔俏倏然噤声,意识到什么,半死不活地说:“对不起啊经理,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吃药。”嗓音低沉。
一门之隔,其实乔俏没怎么听清这两个字,还以为他说的是“安静”。
她气若游丝应了个“好”。
过了好几分钟,等恢复些精神,她要碰不碰地摸着额头上磕出来的包,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一道人影立在主卧门口。
乔俏头皮发麻,人被吓了一跳:“经理。”
他摊开的一只手掌心里躺着一粒白色药片,另只手端着水杯,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神,头顶几缕发丝因睡眠微翘。
听她开口,严清越没精打采地睁开眼睛。
可能是走廊天花板上的光束倾洒,产生死亡打光,这一刻他黑眼圈极重,只那双狭长的眼睛因犯困而没有精神,双眼皮有点深,看起来倒不显憔悴。
“你还要让我等多久?”严清越嗓音平静。
乔俏背贴着墙壁磨蹭,慢慢向他靠近,唯恐自己身上有奇怪的味道被他闻到。
严清越看着她的举动,无法接受她的蜗牛效率。
她穿着宽肩带睡裙,一步一挪,晃动的裙摆在地板上拓出阴影。莹白的脚趾蜷缩着露在拖鞋外头,身子娇小单薄,瞧着毫无攻击性,反倒有点弱不禁风。衬得他像个坏人。
严清越放弃了直接过去将药和水塞给她的打算。
就等她近前。
好比蛰伏已久的兽,在等待着她这只翻着肚皮的小兔子,慢慢地滚向自己。
终于站到他对面,乔俏伸手从他的掌心捏走药片。
微凉的指尖碰到掌心皮肤,指甲划过时带起细密的痒意。水杯被她拿走,严清越攥住掌心,拿自己的指甲压住了这种痒。
“谢、谢谢。”乔俏小声说。
他似乎不准备关门睡觉,只是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好像她是那种不爱吃药的小孩,他要监督。
乔俏只好把药片从泛白的唇间塞进嘴里,喝水时微微扬起脖子。是个很好看的线条。
他就在她喉咙吞咽时,身子退进光线昏暗的室内,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