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跟你退婚的人，不是我。”

沈元息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难道你没发现我现在的样子吗？”

沈元息这才注意到，沈念素完全一副才二十出头的模样，而鬼魂的模样是停留在人刚死那会儿的长相，沈念素逝世时已经五十岁，不可能还是这样年轻的样子。

他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沈念素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在那场大战中已经死了。”

沈念素的话，证明沈元息所猜想正确，几乎像是给他当头一棒，沈元息脑袋晕眩，差点没站稳。

“你……为何没去投胎？”

沈念素解释：“原本我排队等到了投胎机会，结果刚好遇到下来的父亲，他看到我后跟见了鬼似的，虽说我就是鬼。”

“然后我就知道了，原来这几年，大家都以为我还活着，因为一直有其他魂魄在我身体里，我还听父亲说，那个人还害你离开玄门，跟大家分道扬镳。”

沈元息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竟然是这样吗？他以为……

“我知道这些后很是着急，想要快点告诉你真相，奈何阴阳两隔，我的魂魄在大战中又受过重击，不能入阳间，唯一的入梦途径——人间梦，已经关闭，所以我足足等等二十年，幸好如今重新开启，我又能见到师兄了。”

沈念素笑了笑，又苦涩地低下头。

“师兄，我对不起你，被人利用我的身体，伤害了你，害的你被迫离开师门，你这么优秀，本该成为一派掌门的。”

沈元息摸了摸她的头顶，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

要怪也该怪他自己当年的不坚定，其实当年他也曾怀疑过，自己的师妹并不是师妹，但用方法试探过后，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夺舍异常，他只能苦笑他自己多想，随后离开师门。

他有些心疼地看着沈念素，“如果早知，我绝不会容许她霸占你身体这么多年。”

还害的她这么多年一直替他担心，苦苦等待，不肯去投胎。

可惜，被那东西提前死盾跑了，不然，他一定会令其千万倍地奉还回来。

“师妹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她，替我们讨回公道。”沈元息认真保证道。

“嗯，只要是师兄想干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当年的那段快乐的时光。

半响后，沈念素提出告别，“我要走了，师兄，很遗憾，这辈子我们无缘成为夫妻，希望下辈子，还能跟你续结良缘。”

沈念素拉起他师兄的手，像从小到大所做惯的动作一样，轻轻地晃动着。

“经此一别，后会无期。”师兄，真的很高兴能够再见你一面。

沈念素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沈元息看着空空的手掌心，眼角划出一滴泪。

“师妹，等我。”

花期期叫住要离开人间梦的沈念素，询问她是否知晓附在她身体里的是谁？

沈念素摇摇头，“当年我死之前，正是鬼王为祸人间的那场大战，魑魅魍魉数不胜数，我真的不清楚究竟是谁。”

花期期连忙调出梦境中的画面，“那这个千年厉鬼，你认识吗？”

沈念素双目微睁，显然是认识的。

花期期连忙问：“她是谁？”

“她……她叫红衣，不是厉鬼，而是鬼将。”

沈念素的话，令花期期瞳孔一缩，“鬼将？”

千万年都难得出现一位的鬼将？实力仅限于鬼王的存在，一出现便可摧毁一座城的恐怖堪比原子弹的家伙。

“是的，这是当年鬼王身边的两位鬼将之一，红衣，我记得当年我好多的同门，就是死在她的手上。”

沈念素微微发抖，“你打听她干嘛？不会是她出现了吧？”

“没有没有。”花期期连忙摆摆手，没有将真相说出口。

等送走客人后，她才浑身无力地摊到在沙发上，发出堪比杀猪时的刺耳叫声。

“啊……天要亡我，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