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礼结束了,林朝阳又在国内各大媒体上刷了一遍脸,配合完官方参加了一些采访和宣传活动,他就消失了。
得个奖比写几部小说都累,这奖得的实在不划算。
南太平洋,马尔代夫,巴洛斯岛。
巴洛斯岛是马尔代夫较早开发的岛屿之一,在马尔代夫一座商业开发的岛屿就意味着一家酒店。
在巴洛斯岛上有75间别墅,3间餐厅和2家酒吧,外部珊瑚环绕,内部又有绝美的泻湖和沙滩,让巴洛斯岛成为了马尔代夫获奖最多的酒店。
但自从12月起,这里就暂停了对外营业。
据传闻是有大人物到巴洛斯岛度假,包下了整座岛4个月的时间。
每年的11月到4月是马尔代夫的旅游旺季,在旅游最旺季包下整座岛屿,没有个大几百万美元恐怕不行。
这样的传言让周边的岛屿酒店艳羡不已,他们多希望也能有这样挥金如土的土豪光顾自己啊!
阳光,沙滩,大海。
遮阳棚下,林朝阳正在享受着惬意的度假生活。而在她身旁,陶玉书正承受着电话那头的轰炸。
“公司那么多的事,都让我一个人干,我忙得过来吗?你们夫妻俩去潇洒了,我就该累死累活?”
“给股权怎么了?20的股权我稀罕吗?我稀罕吗?”
陶玉墨的咆哮声尖利到刺耳,陶玉书无奈只能把电话放远一点。
拿到了诺贝尔奖之后,林朝阳要给自己放个长假,陶玉书夫唱妇随的把公司的一应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妹妹,还把手里几家重要公司的股权转移了相当一部分给陶玉墨。
她这么做,一方面是出于良心上的愧疚,这么多年了,玉墨同志不容易。
另一方面,也是更主要的原因,是林朝阳在领完奖那天晚上跟她透露了“小金库”的情况。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她这些年累死累活的干,到头来竟然不如丈夫信手搞投资赚的多。
那一刻,陶玉书真有点道心崩塌的心灰意冷之感。
卷王卷不动了!
准确的说,不是卷不动了,而是发现再怎么卷也卷不过天赋型选手。
“这丫头狂的没边儿了,20的股权是多少钱?真是不知足。”
放下电话,陶玉书抱怨道。
“就让她发发牢骚嘛,人家把活干了,还不许说几句话了?”
林朝阳喝了一口鲜榨西瓜汁,惬意的说道。
放下电话,陶玉书问:“眼看着要过年了,你真不打算回国?”
“不回了,闹腾。等这阵风头过了的吧,正好马代这边气候好,今年把家里人都接到这边来过年。”
“为了旅个游,几个月就花几百万美元,你可真是不差钱。”陶玉书幽怨的说道。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花就花了嘛。再说了,我打了一辈子仗了,还不能享受享受?”
林朝阳瘫在躺椅上,一派昏君模样。
“行,你是常胜将军,你说了算!”
想到丈夫那堪比美联储的印钞速度,陶玉书也无法苛责他什么。
2001年的春节,林朝阳一家是在马尔代夫度过的。
他在公众视野里消失了快半年时间,随着时间的流逝,诺贝尔文学奖的热度逐渐消弭无形。
但沉淀下来的,是林朝阳在社会大众心目中越来越德高望重的公众形象。
他再次出现,是因为出席一场葬礼。
2001年5月19日,梁佐因突发性心肌梗塞在燕京家中去世,这一年他刚过了43岁生日。
梁佐是朋友圈里公认的好人,不过他的好人缘并没有让他得着什么好处,反而吃了不少亏。
弟弟梁天在给他收拾遗物时,发现了梁佐有一张高利贷欠条,上面的数字让人看一眼便觉得眩晕,利滚利之下足足有百万之巨。
“怎么?我听说梁佐临了还欠了钱?”
听着耳边的闲话,林朝阳在葬礼后找到了梁天。
梁天一提起这事就满心悲愤,“钱是93年制作《我爱我家》时欠下来的,我哥这人你还不知道吗,对钱根本没有概念……”
“等等!”林朝阳听梁天说了好一会,听到关键处他打断了梁天的话,问:“你哥电脑还被英达搬走了?他拿你哥电脑干什么?”
“那里面都是我哥这些年的创作啊,他还能为了什么?为了钱呗!
我跟王硕找过他,跟他要电脑,他不给。说电脑里的东西也有他的创作成果,要么给钱,要么电脑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