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手忙脚乱拿帕子去擦谢琢脸上的血,听到他这一句,就有点不服了。
但这会儿不宜大声说话,她小声说:“肉苁蓉和羊肉都是补身的好物。”
谢琢瞪着她,手却没从她腰间松开,“我需要补身吗?我怎么需要补身了?”
他咬牙切齿着,喝了酒的眼睛里微微泛着红,一双眼黑亮。
宝珠避开他的眼睛,斟酌了一番,非常文雅地说道:“阿蕴鏖战一晚,怕是累到了身体,眼窝又泛着青,看起来身子虚乏,需得好好补补。”
她秉持着要照顾好少爷的念头,语气说得十分平静。
谢琢本就醉了,这会儿全然不掩饰本性,他张嘴狠狠咬了口宝珠的脸。
宝珠吃痛想躲,反倒扯到了脸,疼得她眼睛里都泛出泪花来。
她就这么泪眼汪汪朝谢琢看过去。
谢琢心一下又软了,松开她的脸,凑过去吻宝珠眼睛,“别哭,别哭啊宝珠。”
宝珠压根没有哭,她纯粹就是被他的牙齿咬得疼到了,那是控制不住的生理性的泪。
谢琢的呼吸又粗重起来,他低声呢喃着:“宝珠宝珠,别哭。”
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语气里带着些委屈地说:“没有鏖战,你可别胡说八道坏了我清白,什么我身子虚乏,没有的事。”
宝珠被他这低柔又委屈的语气弄得没办法,压根没仔细听他说的话,也没当真,只当醉鬼胡说八道,随便附和着。
谢琢却是安心了,又用鼻子蹭宝珠的脸,喃喃着:“宝珠……”
他再次亲上宝珠的脸,却觉得不够,只当刚才那句她嫌弃他酒气重的话是屁话,一只手固定住宝珠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压过去。
他的唇重重地压住宝珠的唇,力道很重。
宝珠觉得那瞬间她的唇都磕到牙齿上要破皮,但她一动不敢动。
他们呼吸交缠着,这样近的距离,她觉得他的呼吸滚烫,带着微微的酒气,快要将她灼烧。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双眼里尽是盈盈水意。
谢琢只贴着厮磨着,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可宝珠却快呼吸不过来,下意识张了嘴,谢琢在这瞬间顿了顿,忽然含吮住宝珠的唇,一下子开了窍一般,与温润的外表全然不同的强势与迅猛,直接卷缠住她的舌头,吮吸着。
宝珠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想要推开谢琢,但谢琢将她箍得很紧。
他的舌头攻城掠地一般扫过宝珠口中每一个地方,将她的气息卷入口中。
宝珠呼吸不过来,身体都软了,瘫倒在谢琢怀里,靠在他肩上。
谢琢松开她一会儿,啄吻着她的唇,宝珠趁着这个空隙大口呼吸着,春水般的眼睛控诉一般看着他。
“宝珠……”
谢琢声音低哑,又唤了她一声。
不等她说话,他再次含住宝珠的唇吮吸着。
他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把玩着不肯放。
谢琢的周围都是宝珠香甜的桃子香气,宝珠的唇舌间都是他身上清淡好闻带着点酒气的气息。
他喘着气,她也被亲得气喘吁吁。
再次快喘不过气来时,谢琢松开她的唇,宝珠睁开眼睛,看到一条细细的银丝从她唇瓣间拉到他的唇上,她知道那是什么,脸红得闭上眼不肯睁开。
“阿、阿蕴……”宝珠喃喃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她觉得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事。
可她只屁股挪动了一下,他便闷哼一声,像是被碰到哪里弄疼了。
宝珠不敢动了,她感觉屁股下面好像有块烙铁。
怪怪的。
谢琢再抬头看宝珠时,一双眼泛着红,他亲了亲她脖子,一手托着宝珠的腰,另一只手解开了宝珠的衣襟。
宝珠下意识伸手去掩衣裳,磕磕绊绊道:“阿蕴,今日、今日我们要圆房吗?”
谢琢去亲宝珠锁骨,没应声。
宝珠咬了咬唇,用力掩住衣服,她不知道心里在恐慌什么,就很恐慌。
明明她来了葵水后就知道总有一天要和少爷圆房,她也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来京前,她就知道少爷年纪也到了,她也这般大了,比他还大了几个月,他们很快就要圆房。
可事情摆到面前,她就觉得,好像还没准备好。
但需要准备什么,她也不知道。
谢琢埋在她脖子里啃咬着,借着酒意,由着性子,足十六岁虚十七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时,在外多温润斯文的人,在宝珠面前总归是现了形的。
“宝珠……”
他的吻逐渐往下,拉开她的手。
宝珠的衣襟已经被揭开了,隔着肚兜,谢琢凭着本能含咬住。
她像饱满的桃子一般,美极了,隔着薄薄的布料也能尝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