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河镇时,宝珠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谢琢盯着她看了看,直把她看得那酒窝都快僵硬在脸颊上时,才点了下头,也没说话,直接抬腿往屋里回。
正屋那儿直接辟了一间里间做沐浴洗漱用。
谢琢回屋后,坐在榻边,看着宝珠忙里忙外招呼着院里的小厮把烧好的热水搬进来。
很是像模像样。
他低头拿起茶盏,轻轻吹了吹。
平日抱琴也忙这些事,只是谢琢从不让人贴身伺候沐浴,一般她将东西备好后就出去了。
今日她帮着宝珠,等到浴间热水什么都弄好后,离开前,她偷偷看了一眼安静坐在榻边的谢琢,眼底有浓浓的慕恋和渴望闪过,最后又垂下了眼睛,快速离开了正屋。
三月中旬的天已经暖和了,宝珠这么忙活了一通,鼻尖上沁出汗珠,一张脸也红扑扑的。
她从浴间出来,问坐在榻边的谢琢:“阿蕴,你现在洗吗?”
谢琢放下茶盏,抬头看她。
灯火下,她的脸上被染上一层光晕,眼睛依旧清亮亮的,里面没有那种他想要看见的羞赧,只有一些寻常的不好意思。
但她出了汗,身上那股似桃子的甜香味浓了许多。
谢琢站了起来,话说得很慢,“你都弄好了,我要是不洗,凉了的话,不是要辛苦你再准备一次?”
宝珠也是这样想的,还好少爷现在就想沐浴。
她挽起嘴笑,那酒窝晃人得很,就这么揣着手看着谢琢,“阿蕴真体谅我!”
谢琢看她一眼,转身往浴间走去。
到了那儿,他又回头看向亦步亦趋跟进来的宝珠,转过身对着她展开双手。
宝珠一时有些怔愣,咬了咬唇上前,她先抬头看了一眼少爷。
此时少爷也正低头看她,对上他漆黑的眼睛时,她有些紧张,赶忙移开了目光,视线往下移,落在他拢紧的衣领处。
宝珠继续往下看,最后目光放在她亲手做的那根此时围在他腰间的腰带上。
谢琢呼吸平稳,目光落在她脸上。
宝珠的手搭上了他的腰带,那是她亲手缝制成的,上面绣的鹤纹更是她精心绣成,这腰带的暗扣她最是熟悉。
所以即便是第一次解男人的腰带,宝珠也显得十分轻车驾熟。
春衫单薄,宝珠柔软的指尖轻轻碰触到谢琢的腰,他一直平淡的脸上忽然呼吸一滞,小腹都收紧了。
他面色不变,但耳后根却红了。
宝珠毫无所觉,将腰带顺利解下来,挂到一边的架子上,随后抬头捏住谢琢衣襟拉开,将他外袍脱了下来。
她专心致志地做着手里的事,心无旁骛,更谈不上羞涩,脑子里都是认真地想要照顾和伺候好少爷,没有半点杂念。
解开外袍,里面便是里衣了,她伸手又去解衣带。
谢琢的呼吸乱了一瞬,他狭长的眼一直盯着宝珠,却发现乱了呼吸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她不为所动。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宝珠将他里衣脱下来,裸了上半身。
宝珠偷偷看了一眼少爷的身体。
少爷穿上衣服斯文温润,可脱下衣服就知道他习武了,那分明是武人的身体,强劲的肌肉块垒分明。
她不得不说,男子的身体也是称得上悦目的。
宝珠的目光扫过谢琢胸口时, 眼睫毛轻颤了两下,她脑海里想起了二月的粉色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