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朝辞愣愣的听着,原来那么早他们就认识了。
韩朝辞默默归结着那个人的特质,她是学霸,是富二代……呃,还有点野?
之前江陵不是说她可爱吗?
这哪可爱了,他说的可爱难道是这样的,我不也这样吗,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江陵似乎想好怎么继续讲下去了,又开口道“有次我生理上的父亲带着他名义上的儿子,也就是我,去了当时一场很大的宴会,当时的我还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他拿捏。”
“那应该就是一场借酒会名头搞的争抢资源的私下贿赂,有的人带着好几个女人送给那些所谓的上位者,有的人带着数不清的钱财,还有人努力的去做那些人的狗。”
“而我所谓的父亲,当时他的公司已经濒临破产,名下的财产被冻结,就连住的房子都被收回,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有我,和他关系恶劣的我,他再拿不出什么去向那些上位者献媚。”
“于是他带来了我,他准备把我送给他们,呵……而我,都是被那个从小抛弃我卷钱跑路的母亲绑来的,她为了那男的一句口头承诺,千里迢迢的跑回来就为了榨干我最后的价值。”
江陵用那厌恶到极致的平静语气讲述着他那让人恶心的家庭和曾经遭受的痛苦。
韩朝辞根本没想到江陵会和他说自己的家庭,他之前的疯狂都是他这个称不上家庭的家庭给予的,韩朝辞此时的心好疼,江陵到底遭受了什么!
如果自己……自己能早点遇到他,他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些。
江陵顿了一下不知是在嘲讽当年的自己还是那恶心的家人然后转头问韩朝辞“还想听吗?这么让人恶心的事?”
韩朝辞感觉现在江陵身上特别的冷,温度冷,语气也冷,但还是回道“想,我想知道。”
江陵盯着韩朝辞似乎还在犹豫自己这最后的一块遮羞布要不要撕碎在他眼前,注视了那关心的视线好久,江陵终于下定决心随后缓缓继续讲起来。
“他把我推给了当时里面最大的一个老板,一个肥头大耳油腻蠢滑的老头儿,当时那个圈子里的人大多都有那个的兴趣,那老头也不例外,尤其还是对我这种未成年,这让他们觉得刺激和挑战。”
“两个保镖摁着我就往他身上推,那人身上的恶臭直往我鼻子里钻,现在想想都能吐出来,当时我拼命的挣扎反抗,我嘶声力竭的喊着救命。”
“玻璃杯子碎了一地,碎片深深地嵌入我身上,我再也不知道鲜红的是我眦目欲裂的眼睛还是被刺伤汩汩流出的鲜血,我祈求着人群中有那么一个人能伸手拉我一把,哪怕说句话,可周遭所有的人都把我当个笑话,静静站在安全区等着我的屈服,他们在旁边发出轻蔑戏谑的笑声。”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把他们都杀了。我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满身伤口,胡乱狂吠着,我终于摸到了一块最锋利的玻璃碎片,思索着这片玻璃该以哪个角度割破那人的喉咙。”
“不过……没等我挣脱起来,他带着警察赶了过来,我匍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手心里握着的本被规划好归属的玻璃片深深扎进了我的血肉,但那些我都不在乎了,我看着这个救世主,他是那么的自信张扬,就像照进黑暗裂缝的一束光,温暖又明亮。”
“警察以商业贿赂和情色交易把当时所有人拘留拷问,我就那么获救了,而那个人也并没有留意到我,他就那么离开了,而这对我来说是噩梦是地狱的遭遇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他日常生活中习以为常普普通通的见义勇为。”
“后来我努力打听才知道他和我是一所学校的学生,他比我大两届,本来我已经打算退学了,不过为了能多看他几眼,我选择了留下。”
“只为了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