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沉默的陈,沉默的默。mchuangshige抱歉,用了谐音梗,是不是一点都不好笑?
师父也这么说我……
我是被师父从大街上捡来的。当她看到我的时候,我正捂着一个馒头被其他比我大一点的孩子按在地上打。
那是我这五天来的第一顿饭,那可是一整个白馒头!
起因还是因为我捡到了蒸馒头的阿婶掉了的钥匙还给她,她才奖励给我的。
结果,我就被那群狼崽子盯上了。
是的,他们都是狼崽子!
在乞丐这个圈子里,讨饭只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如果光靠这个,饿死是早晚的事。因此,学会一些其他技能是生存的必要手段。
比如,偷东西。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喜欢那一套,每天只是在垃圾桶里捡些残羹剩饭吃罢了。
狼崽子们看不起我,说我胆小怕事。
我才不是胆小,我仅仅是不喜欢而已。
是师父帮我解了围,然后把她手中香喷喷的汉堡递了过来。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东西叫汉堡,只是觉得好香好好吃的样子。
但我没有拿,我觉得平白拿人家的东西不好。我有白馒头已经很满足了,虽然现在白馒头已经变得脏兮兮的。
师父见我不收,反而来了兴致,她问我愿意不愿意跟她走。
我问她:“跟你走有什么好处?”
她说:“能吃饱饭!”
于是,我就跟她走了……
后来,当我问起师父,当初为什么看上我了,非要带我走。
师父说,当时她就看出我是个帅小伙,打算养大了拿来侍寝。
我也很想侍寝,十岁之前,我一直都是和师父一起睡的。
师父的身子很软,有股香香的味道,让人很踏实。
可十岁之后,师父就不让我侍寝了,她说男孩子长大了要学会一个人睡。
我再想爬上师父的床就会被她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下来。
我的名字不是师父起的。打我记事起,周围的狼崽子们就叫我陈默。连街上的大人们都这么喊我。
狼崽子还指着我衣服上绣的两个字说,这个就是陈默。
可我当时并不认识,只是他们这么叫了,我也就以为我叫陈默。
后来,衣服丢了,但名字没丢。
师父说,给我起这个名字,我的爹妈一定是两个闷葫芦。
我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因为我从没见过他们,记忆中也没有他们的样子。我从小便是个孤儿,养大我的是狼崽子们的『父亲』,其实就是他们的老大。
也许是因为我不想跟着狼崽子一起去偷东西,『父亲』后来就把我赶了出来,让我自生自灭了。
如果没有师父,我不知道我会怎样,也许会饿死,也许会被狼崽子们打死也说不定。
不过,不管怎么说,打那之后,我终于过上了『人』的生活。
我很努力,也很勤快。
家中的家务都被我包了,我还学着做饭,最拿手的一道菜就是叫花鸡。师父说我当了那么多年乞丐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这道菜了。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做家务,我便跟着师父学习各种技巧。
确切的说是『杀人』技巧。
我很害怕,我问师父,我为什么要学这些。师父说学了这个就不会挨饿,不学的话她就把我洗干净了炖汤喝。
听到她这么说,我更害怕了,只能跟着她学。
师父很严格,她教我认字,教我各种生存技巧,还教我杀人的各种方法。
如果我在三遍之内学不会,就会被惩罚。要么是抄书一百遍,要么就是做五百个俯卧撑。
就在这样痛并快乐着的日子中,我渐渐长大了。
师父说她老了,我却长成了一个帅小伙。
可我觉得师父一点都没老,她永远是我心目中最漂亮的女人。
二十岁生日这天,师父送给我一份『大礼』。我终于要和她一起出任务了!
师父说这是我的『成人礼』。
学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出去实践,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我兴奋的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一早就被师父带着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这一路颠沛流离,我们从火车转汽车,又从汽车转轮渡,最后徒步在深山老林里走了几十公里,这才到了我现在落脚的地方。
这是一个临时据点,是我和师父约定好的汇合处。
搭建据点用不了多久,我一个人就能完成,而师父则嘱咐了我几句就出去侦察去了。
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我才知道师父的厉害。她有一个绰号『清道夫』,听这名字就能想到她专门干一些别人不爱干的脏活累活,尤其是替人擦屁股这种收尾行动。
这种工作看上去简单,但危险性极高,很多时候,面对已经失去理智的敌人,对方根本都不给你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