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英和杨金秀碰上头，杨金秀却没有急于洽谈贸易，而是带着郑月英参观她建立的学校。

已是傍晚，学校里并没有学生上课，杨金秀领着郑月英走进一间教室，指着黑板上还未擦去的汉字说道：“小朋友，拍皮球，我来数，一二三，一二三。学校建成后，用哪套课本上课成了难题，我选来选去，还是选中了星家坡世界书局的课本，每一本课本都是从香港花大价钱买的。”

郑月英恭维道：“杨小姐对孩子们的教育真重视。”

“郑老板，没有文化就没有未来，我不仅要建立免费念书的小学，将来还要建立中学和大学。”说着，杨金秀领着郑月英走出教室，来到操场，指着篮球场说道：“学校正在进行班级之间的篮球比赛，明天上午举行决赛，我邀请郑老板过来观看。”

“我带了一些糖果巧克力，可以给孩子们当奖品。”

杨金秀淡笑道：“孩子们一定很喜欢，果敢这里只有黑糖和黄冰糖，不容易见到糖果。”

在学校里转了一圈，杨金秀带着郑月英行走于街道上，终于转入了正题。

“郑老板，你想要多少？”

“杨小姐，不瞒你说，我要开辟新市场，能卖多少心里没底，这次我只打算要半吨。”

“郑老板，我不问你要开辟的新市场在哪里，我只希望不是法国或美国，不然我容易失去一个好客户。”

“杨小姐何出此言？”郑月英不动声色地问道。

杨金秀停住脚步说道：“郑老板，种罂粟的地方很多，缅甸、越南、老挝、柬埔寨、土耳其，但每个地方最大的买家都是法国人，马赛的黑帮掌握着全世界最好的提纯工艺，他们垄断了欧洲和北美的供应渠道。”

“据我所知，美国市面上的货主要来自意大利黑手党。”

“郑老板，你的消息不够灵通，意大利黑手党和马赛黑帮是合作伙伴。我奉劝你千万不要去老挝和越南，特别是西贡，那里的平川派七远是马赛黑帮的最大供货商。”

郑月英从杨金秀的话里听出不软不硬的敲打之意，却并未太在意，“我要开辟的新市场不是法国和美国。”

杨金秀不置可否，不再就该话题深入，而是说道：“郑老板，我带你去吃过手米线和酸笋煮鸡，这两道是果敢最好吃的美食。”

……

冼耀文摊了摊手，“不要着急，过了这段时间，你有的是时间游览整个巴黎。”

“希望如此。”妮可一脸希冀道：“你有打算今天邀请我共进晚餐吗？”

“有打算。”冼耀文淡笑道：“但不是今天，如无意外，今天你们会有集体活动。现在，请转身，走，不要打搅我和杜谈话。”

妮可睖了冼耀文一眼，乖乖听话转身走人。

冼耀文两人的谈话继续。

“还是李维斯那个故事，当模特变得光鲜亮丽，人人都想做模特的时候，不用执着于和其他模特竞争，可以跳出来给想成为模特的人提供服务。”冼耀文再指其他模特，“你可以告诉她们，格莱美的训练方法其实很值钱，不要轻易告诉外人。”

“给模特提供培训？”

“格莱美模特学校，世界第一的模特学校，一年的学费可以高达两三千美元，这也是能捧一辈子的饭碗。有需要的时候，你可以向她们透露一点我的计划，让她们不要心浮气躁。”

杜鹃点点头。

“先聊到这。”冼耀文站起，冲模特们拍了拍手，“all right， ladys， it"s show time!”

一年磨一剑，女孩们的表现令冼耀文很满意，她们没有浪费他投入的三十万港币，有资格登上面向全世界的舞台，去享受属于她们的一鸣惊人。

成果验收甫一结束，周月玉来了，她也要登上t台，被女孩们众星拱月。

卡尔·拉格斐那个小家伙冒头之前，时尚界应该先有一个老佛爷。

简·帕切特也来了，中国元素只适合一鸣惊人，至少二十年，秘密的主要市场是北美和欧洲，品牌需要贴近客户，强调中国属性只会受冷战格局所累，发布会之后，全世界都会知道秘密是纽约品牌，第二故乡是巴黎。

简·帕切特就是负责完成品牌形象转变的人。

在排练场又泡了两个小时，冼耀文和简·帕切特沟通了她的个人秀。

下午，女孩们放假，租了一辆大巴车送她们去第五区。

冼耀文来到斯蒂给他准备的房子，开始忙碌之前，他先纠结一个问题，一份好工作给了斯蒂底气，她已经离开穆罕默德·谢里夫·阿佳尼，恢复了她的娘家姓氏施温伯格。

这两个人分开了，那个臭脾气的法兰西玫瑰伊莎贝尔·阿佳妮还会降世吗？

纠结了漫长的两秒钟，冼耀文让斯蒂去煮杯咖啡，他拿起桌上的东德官方喉舌《新德意志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