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浴室里,冼耀文已经询问过阿里娅和阿依莎两个名字的含义,阿里娅意为高贵,阿依莎意为活泼、幸运。
“拜图拉是处女的意思,法丽哈是幸福、欢乐的意思。”
“喔,法丽哈几岁?”
“十二岁。”
“阿依莎和法丽哈是自由身吗?”
“不是。”
冼耀文颔了颔首,没再说话,左转右绕来到大厅,印度管家迎了上来,引着他去了花园。
花园里,科塔里坐在一个搭着白布的木台里,他的两侧各有一个侍女手持仪仗扇为他扇风,在他前方有一张矮几,上面摆满了水果、饮料,矮几正对有两个无盖的长方形铁皮箱,里面装着长条冰块。
在他怀里倚躺着一个印度女人,作“圣女”打扮,不知道是恶趣味,还是女人真来自印度神庙的庙妓。
印度女人手里剥着葡萄,剥好一颗便送进科塔里嘴里。
科塔里手里捧着一本书,书皮已经发黄,就封面文字的排版进行推断,很可能是大卫·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1817年的版本。
他正好也有一本,没舍得翻看,用心收藏,买了一本近年印刷发行的版本温故而知新。
印度管家一踏上木台,科塔里便察觉,他抬头看了过来,俄而,脸上露出笑容。
待冼耀文来到他对面坐下,他笑着说道:“礼物还满意吗?”
冼耀文拍了拍阿里娅的大腿,“我对她很满意。”
科塔里看了眼手表,“三个半小时,你只享用了一个?”
冼耀文耸了耸肩,“我想买下阿里娅,帮我和她丈夫谈一谈,骆驼我没有,可以付英镑。”
科塔里哈哈大笑道:“亚当,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付账,就由我买下来送给你。”
“谢谢,还有阿里娅的孩子。”
“没问题。”科塔里爽快地说道:“另外三个呢?”
“如果可以,我想要阿依莎和拜图拉,阿依莎我要带走,拜图拉……”冼耀文指了指不远处运输保卫小队所在的帐篷,“我的手下需要放松一下。”
“亚当,你确定不留着自己享用,拜图拉可是我精挑细选的。”
冼耀文拥住阿里娅,“我有她就够了。”
“好吧。”科塔里摊了摊手,“礼物已经属于你了,怎么处置你说了算。需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吗?”
“嗯哼。”
科塔里在一个侍女耳边说了几句,随后又对冼耀文说道:“怕你吃不惯迪拜的食物,我让厨房给你做一碗清汤牛肉面。”
“科塔里,你很贴心。”说完,冼耀文心里嘀咕,“科塔里到底收拢了多少马步芳的手下,连会做兰州牛肉面的厨子都有。”
牛肉面来得很快,不一会的工夫,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已经摆在矮几上。
冼耀文从自己碗里扒拉一半面到阿里娅的碗里,让阿里娅端到外面去吃,他自己从果盘里捻了一颗葡萄,捏在手里细心剥皮,剥了一半,放进嘴里嗦一口。
“水分流失有点多。”
“放了半年的葡萄,能保持这个水分已经很不错。”科塔里捻了一颗葡萄拿在手里,“去年我已经预测到今年的天气会特别热,从阿塞拜疆订购了数千吨葡萄,全部用阿富汗的坎吉纳技术保存起来,上个月开始卖,只卖了不到400吨就收回成本。”
“在阿拉伯炎热的春季能吃上冰镇葡萄,花再多钱我也愿意,科塔里你抓住了好商机,不过我更佩服你能搭上阿塞拜疆的关系。”
“亚当,这没有什么,苏联的加盟国分为俄罗斯和其他,两者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冼耀文颔了颔首,“我在香港也有水果生意,但做得不如你顺利,遇到一些麻烦,我正在解决当中。”
“长期做?”
“是的。”
“需要印度水果吗?”科塔里来了兴趣。
“我对苹果和黑李子感兴趣,但黑李子不易保存,运输途中的损耗太大,只能收点精品走航空运输,量不会太大,苹果的话,如果你有喜马偕尔邦的关系,我们可以聊聊。”
科塔里笑道:“我有。”
“所以,你的黄金生意做到了喜马偕尔邦?”
“亚当,除了黄金,我还在做其他贸易。”
冼耀文略作思考,说道:“如果有去年的库存,先送两吨到香港,我试销一下,好销我们再详谈。”
“ok。”
两人聊着边边角角的生意经,关于主题却是很有默契地未提及,现在还不到聊的时候,先聊点其他热热场,主题可以留到明天天气不那么热的时候聊。
就这么聊了半个小时,面都坨了,冼耀文用余光观察了阿里娅,这才“猛然”想起要吃面,谢绝科塔里重新做一碗的好意,吃了几口面便放下叉子。
四点二十的样子,冼耀文带着阿里娅回房间小憩,另外三人已经不在,印度管家及时出现,交代阿依莎被安排去客房居住,拜图拉被安排到一间佣人房,至于法丽哈未作交代,冼耀文也未追问。
房间恢复清静后,冼耀文去床上躺着,阿里娅盘坐在边上,为他揉捏身子。
“阿里娅,刚才我和科塔里的谈话你听见了?”
阿里娅手里的动作停住,“是的。”
“我要买下你,是为了还你自由,你可以回到丈夫身边,也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或者跟在我身边做事。”
说着,冼耀文坐了起来,靠在床背上,一伸手将阿里娅揽入自己怀里,轻抚阿里娅的脸颊,“我很快会在迪拜做生意,需要熟悉这里的人做向导的工作,你熟悉这里又会说英语,可以胜任,你好好考虑,我离开迪拜前给我答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