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似乎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严重,有些拘谨的搓着衣角,跟在陆景行身边。
陆景行瞄了他一眼,有些无奈的说:“你是把它给忘了,所以没给吃东西吗?”要不然,陆景行也想不到别的原因,毕竟这只是一只才两三个月大的小鹦鹉。
主人低声说:“不是,我是故意的。”
“啊?故意的?为什么啊?”季苓很不理解的问道。
她帮陆景行一起把小家伙放在拍片机下,小家伙那感觉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耷拉着脑袋,任由他们摆弄。
“你是想驯化它,听信网上的用的饥饿方法吧?”陆景行嗤之以鼻。
主人轻轻咳了两声,算是默认了。
“也不是网上学的,是卖鹦鹉的那个店家给我们说的,他说我买回来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开始训练了,要是它不听指挥,那就不给东西给它吃,直到它听指挥开始。”主人小声说。
“荒唐呢,它这月份就跟几个月的小婴儿差不多,你想想,几个月的婴儿能训练什么,再说,小婴儿没得吃,饿了可能还会哭,它能怎么办呢,最多也就叫几声,它开始肯定是叫了的,只是你不管它,它慢慢就放弃了……”陆景行边说着边给小家伙拍了片。
甚至连跟主人的对话,陆景行都一刻不曾耽误手中的活计。
司徒放快步走了进来:“师傅,我那边搞完了,过哥他们准备下班了,我能帮点什么吗?”
陆景行头也没抬:“去帮忙配一下给鹦鹉补水的液体,得马上给它推进去。”
“好咧……”司徒放得了令立马去配药去了。
等陆景行这里拍完片他也把针拿了过来。
结果就如陆景行所料一样,小家伙就是缺水严重,然后也没吃东西。
万幸的是这主人还算是有点意识的,把小家伙送来了店里,要是再晚一会,只怕就真是神仙也救不回了。
几人一起来到治疗室,当场紧急下了骨内留置针,一切都是争分夺秒地在操作。
确认好针的位置就紧急给小家伙补液了。
“它从昨晚饿到现在,这是饿了二十四小时了?”司徒放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主人。
主人再次尴尬的点了点头:“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怎么想的你哦,要不是你会送来我们这,我都要怀疑你是虐待了。”司徒放皱着眉头说。
然后又问陆景行:“师傅,你是怎么看出它缺水严重的?”
陆景行这才有空望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看它这个眼睛……”他又把小家伙眼睑拉了下:“评判一只鸟是不是缺水严重,这个办法是最直接的,把它的上眼皮往上拉,看它下来回弹的速度,正常的鸟是会快速的下来的,它的话就非常非常慢,基本都不下来,还有它的两只脚也是很冰凉,无法站立,这些就基本可以确认它是有这些问题了。”
“它现在有点想咬人了……”主人突然有些激动地说。
“想咬人就还有得救……”陆景行小心的给帮小家伙的留置针缠住,简单地做了个固定,怕小家伙反过来把针给啄掉了。
“咦,感觉它这么一会精神就好多了呢。”季苓半蹲着仔细看着小家伙,回过头来笑着说。
陆景行脸上也轻松了不少,带着微笑说:“因为我给它推了针,改善了它的灌注,给它推了一些维生素……”
“那还要给它吃东西吗?”季苓问道。
“等下,等它先缓缓,要给它吃的……”陆景行点点头:“先给它输一毫升的,等再过一个小时再给它输一毫升的,按它这个体重,只能缓慢地给,给急了,也是会坏事的。”
“它今晚肯定是得住院了,您看您是先在这边等着呢,还是先回去,明天再来接它?”司徒放问主人。
主人望着自己的小鸟:“它不会死了吧?”
陆景行微微一笑:“应该是不会了,不过,离它彻底好,还要点时间,我现在给它送去icu,阿放,你给下单一个氧仓吧,氧仓里面会有很高的氧浓度和很高的温度,要保证小家伙的体温……”
司徒放在陆景行说话的时候已经去到了icu,很快又走了回来:“师傅,准备好了。”
陆景行给小家伙固定好后,便一起来到icu,把小家伙放进了高压氧仓室。
“要保证它的体温,等稍微恢复一点我们就准备给它进食。”进放氧仓后,陆景行双手从氧仓前面的两个透明孔把手伸进去把小家伙安顿好了,小家伙因为太舒服,把小脑袋往前一伸,差一点就咬到了陆景行。
“没问题了,它能咬人就证明有了希望,要是连咬我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证明它可能就没机会了,稍微比刚才站都站不稳变小得有些精神了……”陆景行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
“唉,我以后再不训它了,真的。”主人好像这会才真的觉得后怕和懊恼。
“你是想熬鹰?这么点大的小鸟你居然想熬鹰?”这下反应最大的就当属司徒放了。
主人再一次尴尬地挠挠头:“以后不会再干了。”
陆景行终于停下了手头的活:“看样子,你是第一次养鹦鹉吧?”
主人点点头。
“一看你就是新手,听有给这么小的鸟训练的,一般那种熬鹰的,最少也是等小家伙会飞了才开始的,这才多大,你会训练一个小婴儿听话吗?人家能听懂吗?”司徒放反讥道。
陆景行瞪了他一眼,虽然他说的对,但是,有些话不好说得太直接的,而且,看样子,这人是确实不懂,司徒放说得没错,但做为店家,这种语气不对。
“以后要注意,千万不能饿它,第二个就是要给它保温,正常小鸟的体温大概在四十二摄氏度左右……”陆景行慢慢给主人解释。
“买的时候,那店家说可以……”主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