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主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希望存在，道有人相信存在。”

林默问道：“谁相信？”

大司主脱口道：“魔渊，以及……”

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林默却是神色一动，接着他的话头说道：“以及将你困在这里的人！”

大司主神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林默淡淡道：“你是余烬世界唯一的永恒境，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

大司主犹豫片刻，“你果然聪明。”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

林默轻描淡写道：“大司主既然跟我说这些，想必心中也是十分不甘。”

“所以，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和盘托出。”

大司主沉默下来。

林默接着说道：“实不相瞒，这个世界困不住我，终有一天我会离开。”

大司主摇了摇头，“你最好不要离开。”

林默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何？”

大司主淡淡道：“离开，就意味着你的实力突破了圣域境，达到了真正的永恒境。”

“第一次封魔大战，所有的永恒境并非全部战死，但那些活下来的，却销声匿迹。”

“以你的聪明，应该想到原因。”

林默目光一闪，“大司主的意思，是被带走了，或者被囚禁了？”

大司主道：“无论带走还是囚禁，都不是真正原因。”

顿了顿，方才接着说道：“第一次封魔大战，永恒境的力量全面爆发，已经让这个世界不堪重负。”

林默明白过来，沉声道：“若第二次爆发这等级别的力量，余烬世界就会遭到灭顶之灾，而那所谓的道意传承，也必然会随之烟消云散。”

大司主点了点头，“所以，才会有那个规则的限制。”

“这种情况下，永恒境不但不能让你为所欲为，还将成为你的灾难之源！”

说到最后，大司主的语气变得沉重，而且带着警告的意味。

林默神色一冷，若是达到了永恒境，就会跟第一次封魔大战幸存下来的永恒境一样，销声匿迹。

无论是被杀还是被囚禁，都不是好下场！

“制定这个规矩的另一方，应该就是魔渊吧？”林默突然问道。

“魔渊的目的，显然也是为了道意传承，而且是先出手，并且绝对不可能因此大司主的插手，就善罢甘休。”

“这种情况下，难道我们就要坐以待毙吗？”

大司主摇了摇头：“魔渊自会有人收拾，你完全不必担心。”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不想看到一个惊才绝艳的超级天才突然间神秘失踪，甚至是陨落。”

林默淡淡问道：“慕清明说过，你应该是等我解决了所有问题之后，才会见我。”

大司主轻叹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吧。”

“我没想到墨天机的身为化身会出手，不得已才将我们的会面提前了。”

提到墨天机，林默心中一动，问道：“墨天机曾经是冥河殿的人，也就是余烬世界的人，为何会投靠魔渊？”

大司主道：“只能说墨天机也是个聪明人，看出余烬世界背后隐藏的秘密。”

停顿了一下，接着冷冷一笑：“虽然墨天机没有跟其他永恒境一样神秘失踪，因此逃过一劫，但投靠魔渊，想必也不好受！”

紧接着，大司主的目光转向林默，用前所未有的凝重语气说道：“墨天机的身外化身出手，也就意味着这场纷争，已经与你无关了。”

“你可以继续修炼，达到圣域境九重巅峰，甚至是半步永恒都行，但千万不要试图突破。”

“如若不然，结果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林默淡淡一笑，“我说过，这个世界困不住我。”

大司主露出一丝怒意，“你想死吗？”

林默摇了摇头，“大司主的忠告，我记下了。”

“不过，也请大司主尽管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惜命！”

大司主皱眉，“既然如此，你……”

林默打断他，看似随意的问道：“若是战场不在余烬世界，大司主背后的人，就管不着吧？”

闻言，大司主神色一震，失声道：“你的意思……”

林默道：“战场可以在魔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