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火气不要那么大嘛。”

仙灵界碑终于开口。

“所以，我之前问题的答案呢？”

仙灵界碑道：“我们打的赌，确实跟你有关，前几日，那佛道老儿带着数万光头和尚来这里，说我排榜掀血雨腥风，要将我给镇压了，但我是谁啊，岂是那么容易被镇压的？”

“但他说我让你成众矢之的，受人之托，要护你周全，之后，就不管不顾，用那什么宿命通，将你们的行迹完全隐藏。”

“然后我就跟他打赌，说你们可能能从宿命通的术法中挣脱出来。”

“他说除非他自愿放人，不然凡尘之中，便是领悟神性的人，也不可能走出宿命通，瞧瞧，这不是小瞧你们了么？”

“后来，我鼓动佛道老儿给你们送几个对手过去，他也是怕你们看穿宿命通，所以照做……”

“只是，宿命通再厉害，也被他修为所限，他在宿命通里，也造不出拥有神性的不夜天强者，因此，你们迟迟无法抵达不夜天，然后，你们就果然发现了端倪。”

“后面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们从宿命通中挣脱出来，佛道老儿认赌服输。”

仙灵界碑忽然就变得善谈很多，几乎知无不言的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夜染音并不领情，继续问道：“所以，为何九宸不在界碑榜中？”

“哎。”仙灵界碑叹了口气：“你们这一界，如今虽然没有神灵，但你说奇怪不奇怪。”

仙灵界碑逾期无奈：“有个人，他神魂是神灵境，肉身也是神灵境，但他自己如今却没有真正跨入神灵境，但将他排在帝尊榜，那对你们来说，也太欺负人了。”

夜染音了然。

封九宸的神魂已经是神灵境，神之体也是神灵境，但现在神之体并未完全回归，他记忆不全，甚至可能神魂也不全。

所以，就算神魂，和肉身都是神灵境，如今没有收回全部神之体，神魂记忆不全的他，也算不得真正的神灵境。

但他也的确不能被当做帝尊境。

“原来如此。”

夜染音颔首，而后问道：“你知道他如今在哪里？”

“那是自然。”仙灵界碑道：“如今我一块石碑，就可以通彻九重天，不然你以为，为何九重天任何地方的人都能看到我？他们能看到我，我自然也能感知到他们。”

“别问了，小丫头，你们很快就能重逢了，他就在赶路的路上。”

封九宸去寻找邪恶本源下落，夜染音其实只是担心他的安危，听仙灵界碑这么说，就点了点头。

“界碑前辈，希望下次，你回答问题能更利索点，这样，你好，我也好。”

仙灵界碑中传来一道幽幽的叹息声。

多少年了，谁敢对他如此不敬？

这小丫头，算是第一个敢威胁他的人。

偏偏……他还真不敢跟对方闹翻。

谁让对方是他这么多年来，见到的最惊才绝艳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