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财宝、粮食布匹,一样都不能放过。这些都是咱们用命换来的,统统都要带走!”
不需要典韦强调,将士们也行动的非常积极。
虽然现在他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私自占有战利品了,但每个人都很清楚,大将军的分配非常公平,只要努力作战,每个人都能得到应有的回报。
这些战利品,就像奖金池一样,每个人都自发的要努力将其充实起来。
不多时,金吾卫的将士们便满载而归,山寨中的财物被一一清点,记录在册,押运带走。
随后,他们一把大火将山寨点燃,汉军将士便满载而归。
典韦这里大获全胜,赵云、张郃与麹义等人的进展也非常顺利。
高邑城中,几乎每隔一段,都有前方大胜的战报传来。
苏曜观察着地图,听着关于战利品的汇报,心中颇为满意。
正所谓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大将军的他,已经不需要事事都亲力亲为,boss打掉了,剩下的杂鱼收尾交给手下们自动作战就好。
照现在的进度看,很快他就可以班师回京了。
这一日,苏曜正在郡守府中审阅各地送来的奏报,忽然亲兵来报:
“大将军,崔小姐求见。”
苏曜挑了挑眉:“哦?让她进来。”
不多时,崔莺款款而入。
与一月前相比,她显得憔悴了许多,但眼神却更加坚定。
“莺莺见过大将军。”她盈盈下拜,声音轻柔。
苏曜放下手中文书,淡淡道:“崔小姐此来何事?”
崔莺抬起头,眼中带着恳求:
“祖父明日就要启程前往凉州,莺莺想想随行照顾,特来向大将军辞行。”
苏曜微微皱眉:“你确定要放弃京城的优渥生活,去那苦寒之地?”
崔莺坚定地点头:“祖父年迈,身边不能无人照料。更何况更何况莺莺已是大将军的人,理当遵从您的安排。”
苏曜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崔烈可知你我的事?”
崔莺脸颊微红,低声道:“祖父祖父已知晓。他说说莺莺既已委身大将军,便是大将军的人,去留全凭大将军定夺。”
苏曜轻笑一声:“这老狐狸,倒是会顺杆爬。”
他站起身,走到崔莺面前,抬起她的下巴:
“本将军若说不许你去呢?”
崔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那那莺莺自当遵从。只是,只是求大将军准许莺莺每月给祖父寄些银钱衣物”
苏曜盯着她看了良久,突然大笑:
“好一个孝顺的丫头!罢了,本将军也不是什么魔鬼,这次就准你随行吧。不过嘛”
苏曜话锋一转,直视崔莺的眼睛:
“别忘了你是我的人了,在那边”
苏曜话没说完,崔莺就噗通一声跪下:
“莺莺对天发誓,我生是大将军的人,死是大将军的鬼,若是敢做有负大将军之事,愿”
duang——
“说什么傻话呢,还发这种毒誓?”
苏曜弹指敲了下崔莺的小脑瓜,说:
“本将军是要提醒你,凉州偏远,环境恶劣,你这身子娇弱偏偏性子要强,此去一路,多加小心,若有难处,我准你用八百里加急传书于我,我自会派人相助。”
说罢,苏曜便给崔莺一个令牌,上面龙蛇飞舞,雕有“苏”字印记,在日光下泛着幽冷光泽。
“持此令牌,如我亲临,就是两千石的封疆大吏见之也得行礼。若遇危急,可凭此求助附近的长官和驻军,务必护好自己安全。”
“如大将军亲临?!”
“这,这,这不妥,万万不妥,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崔莺满脸震惊,慌忙摇着手推辞:
“自与大将军相识以来,莺莺已承蒙太多照顾,此生大恩难报,如今这令牌,莺莺实在不能收下。”
“叫你收你收就好。”
苏曜一把抓住崔莺的手腕,将令牌塞入其掌心握好:
“此去凉州,前路艰险,我不能时刻在你身边护你周全,这令牌于你而言,是保命的依仗。”
言罢,苏曜微微顿了顿,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崔莺的小腹,眯眼说:
“更何况,你如今并非一人,不为自己,也得为咱们的孩子着想。”
“孩,孩子?!”
崔莺捂着嘴惊呼一声,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