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当了冀州牧以后就控制了常山局势,那杜长史也是韩馥指名派来监视他的。
就连他被软禁一事,也少不了那杜长史出力。
杜长史被捕,与他何干?
这些世家之人泼脏水真是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这一发怒,一时间还真是有些威严把众人吓得是噤若寒蝉。
但很快,又有人壮着胆子道:
“大王息怒,我等并非怀疑您,但瓜田李下,这些事情本就难以撇清。那苏曜又是行事狠辣的主,连耿家这样的望族都说杀就杀,万一他”
“够了!”
刘暠厉声打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们若真有冤屈,大可去找大将军申诉。寡人虽为宗室,但如今冀州军政大权皆在大将军之手,你们找寡人又有何用?”
说罢,他甩袖就要离开。
这时,一直沉默的河间王陔终于开口:
“王兄且慢。”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这些世家虽有过错,但毕竟根基深厚。若任由大将军这般杀戮下去,恐怕会动摇冀州根本啊。不如不如我们联名上书朝廷,请陛下下旨约束大将军?”
刘暠闻言,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意动。
但很快又摇头道:
“不妥。如今朝中谁人不知大将军与陛下的关系?这折子递上去,怕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一时间,园中陷入死寂。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锦衣卫校尉大步走来,抱拳道:
“两位大王,大将军有请。”
“什么?!”
刘陔和刘暠同时变色,其余世家代表更是面如土色,有人甚至双腿发软,险些瘫倒在地。
“不知不知大将军唤我等何事?”
刘暠强自镇定地问道。
那校尉面无表情:
“末将只是奉命传话,其余一概不知。两位大王,请吧。”
刘陔脸色惨白,颤声道:
“王兄,这这该如何是好?”
刘暠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去见见大将军。”
说罢,他当先迈步,跟着校尉离去。
刘陔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留下一众世家代表面面相觑,惶恐不安。
郡守府正堂,烛火明亮。
苏曜高坐上首,荀攸、王凌等人分列两侧。
当两位诸侯王战战兢兢地进来时,苏曜正低头翻阅着一份文书,头也不抬地道:
“两位大王来了?坐。”
刘陔和刘暠小心翼翼地行礼落座,心中七上八下。
片刻后,苏曜合上文书,抬眼看向二人,淡淡道:
“本将军请二位来,是有件事要告知。”
刘陔连忙道:
“大将军请讲。”
苏曜手指轻叩桌案:
“经查,常山王府长史杜忠、河间王府丞周举等人,勾结贼逆,贪赃枉法,罪证确凿。本将军已下令将其收押,待审明罪行后依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