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奂打得便是这样的主意。
他竭尽全力的要保持这支精锐骨干的力量,只要这些人还活着,那就是他们冀州军日后东山再起的火种。
为此,他是卖力呐喊,鼓劲,一路奔驰,为将士们加油。
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竟是适得其反。
“小样,跳的挺欢啊。”
不远处,一双眼睛已牢牢的将他锁定。
不过,苏曜并没有立刻行动。
他先是将追击逃敌的任务交给赵云和典韦,同时派人赶往后方,通知曹操等人加快脚步,前来追剿残敌。
然后苏曜就单骑而走,与张郃等人一同,一路尾随,不时骚扰冲杀一波,打的程奂焦头烂额。
暮色将近。
他们来到了一座小山的脚下。
如今程奂的大军身边已没有了溃兵的身影,只有苏曜与张郃麹义部的追兵仍在不依不饶的纠缠。
“稳住,稳住!”
“咱们有机会的,只要坚持到晚上,进了山里,咱们就有机会走脱了!”
没错,进山逃跑。
程奂自己很清楚,他带的都是些重装甲士,光靠且战且走根本摆脱不了追兵的阻挠。
当体力耗尽的时候,他们的阵型总会松动,那时候面对那尖刀般的骑兵,一切就都将完蛋。
不过,进了山就不一样了。
趁着夜色掩护,山路骑兵难行,他们丢盔弃甲,化整为零,是有机会让大部分人都跑回巨鹿的。
“不,你们没机会了。”
就在他们面前的山脚下面,苏曜发出了冷冷的笑声。
眼见苏曜横刀立马,还不待程奂思索是怎么回事,突然间,苏曜身后的山坡上,一个又一个白马玄甲的骑士走了出来。
铁甲重骑,堂堂登场!
这些人速度缓慢,没赶上白天驰援,苏曜后来干脆大手一挥,让他们守在这必经之路上。
此刻,他们居高临下,如同一尊尊冷酷的战神,沉默中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气,令人闻风丧胆。
“投降还是死,做出选择吧。”
程奂望着山坡上那威风凛凛的铁甲重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满心的希望瞬间如泡沫般破碎。
他颤抖着双手,指着苏曜,“你,你,你”个不停,似是还想争辩几句。
而这边苏曜则懒得跟他再废什么口舌,劝降的机会只给这一次,不珍惜那就木得了。
“随我杀!”
“片甲不留!”
苏曜一马当先,跃入敌阵,在他身后,铁甲重骑紧随而至,如同山崩海啸般压向敌军。
惨烈的屠杀,开始了。
这些冀州铁卫虽然精锐,但他们面对专司破阵的重甲骑兵却是无能为力的。
重骑兵在平原上的集团冲锋,直到马克沁机枪出现前都是步兵们无解的噩梦,就更别提程奂的步兵是身披铁甲,被消磨了几乎一整天的体力了。
“尼玛!”
“混账!”
“给我去死啊!”
眼见苏曜都不给他犹豫的时间便率众冲来,程奂气的跳脚大骂,狂呼喝令,让麾下部将们稳住阵型。
说什么,也要挡上一波才好。
然而,他那是根本挡不住啊。
很快的,冀州铁卫们便发出一阵阵绝望的惨叫。
不但苏曜手持马槊,大杀四方,其麾下的铁甲重骑更是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壁,狠狠地撞进了他们引以为傲的阵线。
面对那恐怖的冲击,前排的冀州军士兵虽然奋力举起长矛,试图阻挡骑兵的冲锋,但在铁甲重骑的冲击下,他们的抵抗却显得如小丑般滑稽。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前排的冀州军士兵被铁甲重骑撞得人仰马翻,长矛折断,盾牌碎裂,鲜血四溅。
铁甲重骑的冲锋势不可挡,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瞬间撕裂了冀州军的防线。
“不!不要啊!”
“咿呀!”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冀州军的士兵们在铁骑的践踏下纷纷倒地。
程奂眼见自己的精锐部队在铁甲重骑的冲击下溃不成军,心中满是绝望与懊悔。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试图组织最后的抵抗,但一切已经无济于事。
早已锁定目标的苏曜长槊所向,铁骑轰然踏来,或将他们咚咚撞开,或是直接就从其身上碾过,踩得是粉身碎骨。
铁卫们如此,程奂本人则更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