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

“它……死了。”

“嗯。”

我透过祠堂的窗户，看着祠堂外。

那是我的肉体。看着的地方。

黑雾散去了。

地上只剩下一堆白骨。

那白骨好生奇怪。是一个黄鼠狼的头骨，可下面的白骨却是人的。

人的四肢。人的胸腔。人的脚趾骨……

那头，和那具人骨严丝合缝，像是长在了一起。

“这是个隋代的黄皮子精。”

我点点头。“看出来了。那些黄皮子的老祖宗。”

“只不过。它为何会埋在那具棺材里？”

“它便是隋炀帝。”

我眼睛一眯。

男人笑了笑，道：“不可置信是吗？但，这就是事实。”

“那天夜里。王宫起火。这小黄皮子放的。”

“唔，我还抱过。”

我瞪大眼睛。

男人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后来。他便化作了隋炀帝的模样。统治了隋朝100多年。”

“先后变作了他儿子的脸，而孙子的脸。”

“那他们呢？”

我指的，当然是隋炀帝的儿子。

“都杀了呗。”

男人说：“不杀的话，破绽不就出来了。”

“黄皮子精寿命没这么长，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男人轻撇了我一眼说，“有纯正血统的大妖是能活几百年的，可她不是。所以用了点手段。”

“什么手段？”

“传说有一种玉俑，能有延长寿命的功效。穿在身上能使人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可惜早已绝迹。如果要找，只能去古墓里找。”

“真有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吗？”

我问。

“有。”男人瞥了一眼祠堂外那个已经化为白骨的怪物的尸体。

“很明显……它找到了。”

我什么都明白了。

这棺椁本来就是人类埋葬隋炀帝用的。

而真正的随炀帝已经死了，换成了黄皮子。但没人知道。

所以下葬的礼仪还是按照君王的礼仪下葬的。

而老黄皮子和小黄皮子或许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了他们的祖先。

便把他们的祖先从墓中挖了出来，放在了，这。

那棺椁我们猜的没错。要么是一直埋在这边的，要么是有人挖出来的。

现在一想，果然不假。

而他们的老祖宗穿着玉俑，苟延残喘。

由于寿命的流失，他化不成人形。

只能保持着鼠头人身的形象。

现在。是死了。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