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在我家隔壁。就是那天送我家包谷的那个。
说是隔壁。也隔着几亩地和一个院子。
从我家到他家大概有十几里。不是太远也不近。
我家的地就在我家挨着,他家的地跟我家挨着。所以走的路程跟从我家到他家差不多。
走了大概十分钟,就看到他家院子了。
六点半,天刚刚蒙蒙亮。
来到院子的鸡窝。鸡窝被徐叔盖了个毛皮房一样的东西,里面垫着茅草。冬天也不冷。
唯一的缺点就是挡光,里面黑黢黢的,很难看见啥。
四周长满了杂草,难走。长的没过小腿,有的上面还长倒刺。碰到了皮肤又痒又疼。
我说徐叔你都不刮刮。
徐叔说以前想刮的,刮了又长,长了又刮。一来二去麻烦。干脆就不刮了。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我点头默认。
我们俩踮着脚尖慢慢的在杂草堆里走,好不容易到了鸡窝门口。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扇了扇鼻子,没躲。好歹是农村娃,对这种味道并不抵触。
徐叔拿钥匙旋开房门,啪嗒一声门开后我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借着屋外透进来的亮光能勉强看到鸡的形状。
我左看看右看看,全是母的。没有我要的那只公鸡。
我问徐叔:"这公鸡在哪?"
徐叔抬手,慢悠悠的指向一角。
“诺,不是在这。”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一个木桩子上。一只为与五彩斑斓的大雄公鸡赫然临于其上。
它悠然的打着盹儿,一声不吭。
木桩角度刁钻,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趁它不注意,猛冲了过去。
没想到这鸡贼反应还挺快,迅速睁开眼扑腾出去。我扑了个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鸡窝炸了,一群老母鸡在我面前扑腾,围着我到处乱窜。
我吓得抱住了头。躲在一边瑟瑟发抖。
平静过后,一地的鸡毛。
徐叔在一旁看着。脸都笑歪了。
他双手抱胸。慢慢的走过来,说。
“小伙子。鸡不是这么抓的!”
说罢,慢慢走到那只尾羽斑斓的公鸡面前。
趁其不备,手闪电般的探出。
下一秒,公鸡便到手了。
我狼狈的爬起。
“要活的,还是死的。”徐叔的意思是问我要不要杀。
“死的。”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还有鸡毛。“麻烦徐叔了!”
“不碍事!”
徐叔摇摇头。拿着那头公鸡走出鸡窝。
我跟着出来后,他锁上门。
“明子,你去厨房案板上拿一把锋利一点的刀。再拿一个碗来。”
好嘞!
徐叔一家跟我关系很近,没少来他家。他们家只有两个人住,徐叔和他老婆。都是务农生活。
我敲开他家的门,是他老婆开的。徐婶热情的跟我打了招呼,我回了回礼,便跑去厨房拿刀和碗。轻车熟路。
刘婶一看我手里拿的东西。就知道了。
“明子,想吃鸡呀。等会儿徐婶给你烧啊?”
我笑了笑敷衍道:"不了,徐婶,家里有菜。我想自己烧!”
“ 好嘞,小伙子越来越能干了!”
“ 哈哈,走了!”
“慢走啊。”
“好勒!”
徐婶真是热情好客。他们一家没有孩子,因为关系近,早把我当成他们的亲儿子看了。
我一路小跑来到鸡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