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解决了她于我们的计划只有好处!”赫连准有些不甘心。
“留着她,我有计划让凌不疑提前起事。”云幸死死地盯着程少商的背影。
在程少商和云幸的暗中查探下,楼犇的阴谋被发现,凌不疑见云幸最近没有任何异动,放心了不少
——是夜——
凌不疑刚和程少商将楼犇的罪行公之于众,回家休息时,发现庭院中站了一个浑身黑衣的人。
“你是何人!”梁邱起和梁邱飞抽出武器挡在凌不疑身前,那人缓缓转身,手上的羽箭直冲凌不疑的面门。
看见熟悉的箭法,凌不疑翻身一跃,抽出刀剑上前与人对打。
“铿!”兵器相碰的声音不断响起
“你是何人?为何要取少商性命?!”凌不疑与黑衣人对峙。
黑衣人一脚踢翻了凌不疑的刀,将刀架在凌不疑的脖子上。
“霍无伤你还打算这么憋屈地活着吗?”凌不疑闻言大惊。
“你究竟是谁?!”倒地的梁氏兄弟举起兵器将黑衣人围了起来。
“我是来帮你的人!”黑衣人摘下幕离,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云幸!果然是你!”凌不疑丝毫不惊讶,身后的梁邱起看着云幸光洁的脸瞪大了眼睛。
“霍无伤,我们来谈个条件吧!听我的,我能让你和你心悦之人在复仇后依旧能相守,如何?”
凌不疑看着对面自信的女娘不甚信任:“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你也可以不信,但是你敢说你没有心动?”云幸紧盯着凌不疑的眼睛
复仇之日终于到来,凌不疑带人杀进了城阳侯府,亲手杀了自己的杀父仇人,走出门口看着围来的左将军,他义无反顾地朝前走,左将军立刻举起手中的剑。
“今日城阳侯府如此热闹,看来我真是来对了!”左将军听见声音抬头看去,一个黑衣人拎着酒壶坐在房梁上。
“你是何人?装神弄鬼!”左将军眼神示意小兵搭弓。
“哗啦——”云幸将手中的酒壶扔出打下了飞来的羽箭,接着从身后抽出弓箭射出,直接钉在左将军身侧,左将军的马惊了,将人甩了下来。
“凌不疑!”程少商骑着马将凌不疑带走,云幸飞身下来。
“今日便让我瞧瞧你们中原的将军是不是个个精悍!”云幸举起弯刀向左将军砍去
——廷尉狱——
“袁侍中,您小心!”狱卒将袁慎带到牢房前嘱咐道。
“退下吧!”袁慎挥了挥手,自己走进牢房。
正闭着眼睛的云幸听见袁慎的声音缓缓睁眼,袁慎看着被绑在架子上浑身是伤的女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不到,唯一一个来看我的是你”云幸声音嘶哑,嘴角的血渍早已干涸。
“你武功那么强,怎么会打不过左将军那个绣花枕头?唯一的可能,便是你这次根本是自投罗网!”袁慎在云幸面前站定。
“呵呵!我可不似你,不如人我还是会承认的,输了便是输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今日的决定”云幸因为疼痛紧皱眉头。
“真丑!”袁慎嘴上嫌弃,从怀里掏出绢帕给云幸擦脸,云幸看着面前认真的袁慎,心中无限感慨。
“袁善见”
“做什么?”袁慎看着云幸溢满泪水的眼睛。
“袁善见,你恨我吗?恨我侮辱你,恨我滥杀无辜,恨我轻浮”云幸嘴角扯着一抹笑。
“我和你没什么,我可是君子,才不会这样!”袁慎摇摇头。
“嗯对!君子!”云幸的眼泪滑落,“你是我此生见过最最端方的君子!”
“我知道!”袁慎平静地回答,“凌不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你不用担心!明日三皇子准备带着程少商去为凌不疑作证,你也要总之,不必担心他的安危。”
云幸听见这话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袁慎见状准备离去。
“袁慎!”袁慎转身看着云幸。
“谢谢你!还有你第一次猜对了!”云幸这没头没尾的话让袁慎皱眉,他只是摆摆手并没有放在心上,然后离开。
云幸看着袁慎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脸上已满是泪痕。
“袁善见,若有来生,愿我们能如你记忆中的初见,自在地活着,也希望你永远不要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