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之位多半会是伏焰的。”法则之主说话间，没什么动作，手上的伤便已愈合。

沈容握紧手中染血的幽海灵，不理解地脱口而出：“还没到最后一刻，为什么就定下了？”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话听上去像是质问，温声想要解释。

法则之主漫不经心地打断道：“他是神域中的最强，用他，省事。”

“不到最后一刻，怎么就能确定他是最强的呢？”她怔怔地说，指甲微微攥进掌心里。

低下头，失魂落魄。

法则之主没有回答，睨了她一会儿，嗓音有点干涩：“抱一下？”

沈容：？

他冷淡地不看她，转身要走。

浑身上下透着：不抱算了。

沈容抓住他的袍子。

果然，他身上全是血，这么一抓，便沁了一手湿红。

她收起幽海灵，绕到他身前，轻轻抱了他一下，“谢谢您。”

上次，也是在这里。

她想要安慰地拥抱，他拒绝了。

这次，他给了。

他手垂在身侧，没抱她。

但怀里沾染上了独属于她的香气。

这香气直到他回到圣殿还没有散。

门徒们跟狗一样皱皱鼻子，偷偷地嗅着，瞪大眼睛，眼里闪烁着兴奋和八卦。

然后他们被变成了一排黑色小奶狗，蹲在圣殿门口面面相觑。

“……”

圣殿前一排小奶狗表情严肃，小尾巴却兴奋地狂摇不止。

·

主神多半会是伏焰。

法则之主的话不断在沈容脑海中回荡，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是未知。

法则之主提前把这事告诉她，就是在给她机会！

沈容低落的心情高昂起来，双手暗暗握成拳。

·

“昨天海幽种容回来时一身的血，倒是伏焰大人看上去还好。我看海幽种容的运势也就到此为止了。”

沈容出门参加神选任务时，听见有人嘀咕。

神兽种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面不改色，也没有解释那一身血是从法则之主身上沾的。

她只默默地想：法则之主，或许对我有很大的期望。

“这一次的神选，是一阶段的最后一场。这

一场过后，被选中成神的人就会定下。之后的任务是用来分配神位的，能不能成神，就看这次。”

各个种族的首领对着各自带领的神兽种们低声训话。

沈容独立于群兽间，默默等待神选之门降临。

过了一刻钟，最后一人姗姗来迟。

来迟的，竟是伏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