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涨潮退潮交替之时，神系序列零【神秘潮汐】发动，其他序列零被压制，江心才能找到方法把序列零给江白，而天命会替江白死一次。

原本，江心可以选择自己活下来的。

她没有这么做。

“其实仔细想一想就知道，神秘潮汐涨潮足足有七天，天命一定会选一个主人，七天的时间，怎么选也选不到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

江白的语气很平静，就像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我早就该想到，或者说，我早就猜到了真相，只是不愿意承认。”

鬼火飘到江白肩头，

“没事的，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江白没有说谢谢，笑了笑，把悲伤一扫而空。

然后

江白看向其中一根支柱，

“那个时候，你也在现场，对吧？”

灭屠。

武天帝想要起身，却被空天帝用眼神制止。

考虑到对方算无遗策的属性，武天帝愿意先忍一手。

空天帝也很奇怪，自己就是想看看武天帝准备怎么应对，原本都要站起来的人，怎么又坐下去了？

算了，武天帝这么做一定有祂的道理！

现在，不是旧日支柱寒蝉在质问另一个支柱，也不是净土灾天帝在质问，而是一个孩子在询问一段往事。

灭屠没有沉默的理由，因为祂很清楚，沉默只是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灭屠最讨厌浪费。

灭屠现身，点了点头，

“我确实在现场。”

“但我不知道她叫江心。”

对于那个女人，灭屠一无所知，就算事后想要追查，也只是浪费时间。

没有任何来历，没有任何档案，就像凭空出现了一个人，而世界还坦然接受了！

如果不是灭屠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所以”

江白目光低垂，随口问道，

“你时间倒流了几次？”

在江白看来，江心所做的事，堪称奇迹。

而奇迹，往往都是小概率事件。

江白想要知道，这种小概率事件，是多少次尝试之后，才成功的。

灭屠皱起眉头，表示不理解，

“你在说什么？”

“她找我根本不是为了时间倒流的事，她甚至可能不知道我会时间倒流。”

“至于多少次成功我只能说，事情发生的很自然。”

灭屠解释完，崔言才开口，

“先生”

“你没用过真正的‘天命’吧？”

崔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那东西只要在手里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