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的强盗作风，在元婴以上的大能之中不算秘闻，只是近些年收敛许多，且这种不怕别人发现的狂行，也不是他的风格。

果然，很快地，谢宗主摇了摇头：“他不会把事办得这么张扬。”

想要灵花，玄帝派人来交涉就是了。

灵花的确是离烛宗的聚宝盆，可玄朝最不缺的就是修仙资源。

迟问星蹙了下眉，十来个有可能性的人名流经她的心头。

挨个去问？

仙盟不是修仙界的衙门，没有律法可以约束修士——仙盟是有那么一点规条，金丹或以下的修士的确要乖乖守规矩，再往上跟人谈规则？说出来都招笑，实力才是唯一的硬规矩，就像应苍帝并不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哪怕一丝的愧疚，拦不住他是离烛宗的人没本事，他只是在别人宗门秘地圈了块地出来，没有杀伤哪怕一只蚊子，这分明是大善人。

“我已经通知了盟主，如果他看到了，一定会来的。”

迟问星提出要走：“除此之外，仙盟怕是也无能为力。”

逐天鼎都带过来了，仙盟已经给足了诚意。

谢宗主迫切：“但——”

“宗主！”

当那股神秘的力量消失，一个守阵人率先反应过来，大声说：“结界破了！”

眨间间，众人便出现在花海之中。

原本从天上俯瞰能见到极为漂亮的一片幽芒，如今黯淡无光。

所有的灵花，都不见了。

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

——人去谷空，自然也不需要结界了。

……

离烛宗的闹剧才刚结束，还没传出太远，就轮到了无量宗鸡飞狗跳起来。

作为曾经的九阳宗弟子，渡星河对无量宗可谓非常熟悉。

刚见到无量宗的宗门牌匾，她低眸将整片大殿的风景收入眼底，目光落在一名被同门簇拥着的年轻修士身上——不是别人，正是温文尔雅的秦清越。

这人有点门道在身上。

哪怕屡次因为胳膊往外拐而令同门失望，在宗门中依然有不少后辈愿意追随他。

“你好像很关注他。”

应苍帝说。

“算是认识的人。”渡星河不否认。

和明栀、苏衍等人一样，曾经是她想要复仇清算的对象。

但如今，甚至不能引起她的一丝波澜。

她走得太快太远，过去的人，自不必在意。

“无量宗能修炼的地方……”

渡星河略作回忆一下：“无量迷渊？”

无量宗本身就建在一片上古战场的遗址之中，借此处的地火修行，而迷渊则是未被净化之地，据说里面全是混沌雾气，修士踏入其中，会受往昔战场的幻影所困，要在其中保持本心，汲取战场中的破碎灵力为己用，杀出一条血路，才算是经受考验全身而退。

和秘境相比，无量迷渊的杀伐之气太重，其实更适合九阳宗的剑修去修炼。

无量宗也清楚这一点。

所以经常以开放无量迷渊的使用权给九阳宗的剑修，向后者索取合适的价码和修炼资源。

由于每次使用都要耗费不少代价，渡星河自然是不曾有过这等待遇的。

倒是苏衍去过两回。

即每次只能待三天，也能看出他收获颇丰。

而现在……

“先进去玩两个月吧。”

应苍帝轻描淡写地把幼龙投入无量迷渊之中，顺手为大门加了一个牢不可破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