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我们就先告辞了。”
所幸真田苓穿的是长裙,真田弦一郎帮她掖了掖裙摆,打横抱把人带走了。
真田苓在东京有房子,但她现在是喝醉的状态,家里也没个保姆什么的,只有真田弦一郎在的话多少不太方便。
回神奈川虽然远些,但家里什么都不缺,母亲也煮了醒酒汤。
alice的酒品还是相当可以的,不大喊大叫也没有其他发酒疯的征兆,就是在睡觉,很安静,连呼吸都很轻微的样子。
真田弦一郎往她身上盖了毛毯,就在一旁坐着,他没睡,主要是怕真田苓这里有什么别的情况。
后半程的时候,alice醒过来了,只是神志还不太清醒,干睁着眼睛对着车顶发呆。
真田弦一郎:“”
他听见动静就发现真田苓醒过来了,还以为她要喝水,结果是睁眼发呆。
真田弦一郎不确定的想着,这是真的清醒过来了吗?
怎么看着,人还是有些晕乎呢?
平常的真田苓可不是这模样的,她喝醉了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爱。
真田弦一郎轻声问道,“难受不难受,要不要喝些水,马上就到家了。”
alice听见声音,又呆愣了一会儿转头看过来。
正在这时,汽车经过一个路灯,暖黄色的灯线照进车里,把真田苓的面容映照得清清楚楚。
真田弦一郎瞳孔骤缩,手中的水瓶也滚落在地。
然后他就听到了,他的妹妹,真田苓的声音,“我好疼啊。”
那声音很轻,不细听的话几乎听不见,可其中的感情又是那么的深刻,让真田弦一郎不能把那一眼当成是错觉。
就在刚刚,灯光晃下来的那一刻,真田弦一郎与真田苓对视,他清楚的看到了真田苓眼中的痛苦。
真田弦一郎第一次意识到,一个人不哭不闹,只安安静静的坐着,就能看出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疲倦来。
而后真田苓那声近乎自言自语的呢喃,让真田弦一郎的手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怎么会这样呢?
喝醉状态下的真田苓,怎么会是这样极端痛苦的神色,只一眼就难过到真田弦一郎喘不过气来。
人都说,酒后吐真言。
一个人在完全喝醉后,能够展露出真正的自己,将那些掩埋于心的事情一一的吐露出来。
那,真田苓是不是也同样如此。
平时里表现的再成熟稳重,她心中也有一道不可愈合的伤痕。
真田弦一郎用力攥紧了拳头,生怕惊扰了真田苓,用气音说道,“哪里疼,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alice不说话了,她有些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良久的沉默后,alice又倒头睡过去了。
只留下清醒的真田弦一郎满心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