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不信,真田苓这么警惕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阿大扭头看向电视上播报的新闻,“是这案子有什么问题吗?抓错人了?”
真田苓把电视关掉,“没有,案子解决的很好,救出受害者也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阿大,先吃饭吧,我饿了。”
“好。”
走前阿大往茶几上看了看,遥控器中间的位置有一道裂痕,报纸上也有些明显的褶皱,显然这是刚刚真田苓心神不宁的时候弄出来的。
但是让阿大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案子他也看了,就是一起绑架案,凶手也被逮捕,其中的受害者跟真田苓没有任何关系,办案的警察也不熟。
那为什么真田苓会有这种反常的举动。
真田苓确实没什么事,只不过就是看到了一起相似的案件而已,都过去多少年了,她早就不在乎了。
凌晨两点,真田苓平静的睁开眼睛,额上却是有一层薄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道理果然不假,很久没有梦到过去了。
真田苓站起来赤足走那幅油画的跟前,手指轻点上去,指尖冰凉,那是外层保护的玻璃。
总有一些事情她没有办法控制,没有办法面对。
真田苓厌恶这样的自己,却又无法摆脱,那些事情总会在她平静生活的时候突然侵袭,她往前迈出一步,沼泽里的东西就会将她后拖十步。
就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没有人知道它会在哪一瞬间爆炸。
反而是要时刻提防它什么时候爆炸。
明明她已经去看医生了,她也在控制自己的心理,为什么它还是会出现。
真田苓把油画取下来,就坐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擦拭,她连灯都没开,黑暗的卧室中只有窗帘对接的部位,能渗透进来丝丝缕缕的月光。
一直到阿大敲门,真田苓才停止这一重复的动作。
“阿苓?起床了吗?”
真田苓怔了好一会儿,“就来。”
阿大把热牛奶递过去,像是随意的问道,“没睡好吗?看起来有些憔悴。”
真田苓接过,她洗漱的时候上了些妆,单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没有,可能是暖气开的太足,晚上热醒了一次。”
阿大想了想暖气设定的温度,零下的天气会被热醒吗?
“看天气预报这两天又要降温了,温度调低容易生病。”
“好,我知道了。”
真田苓强撑着吃完早饭,像是与平时无异,她现在胃口不好,不太想吃。
出门前阿大喊了一声,“外头风大,把围巾戴上。”
“好。”
阿大把真田苓送到学校后没直接回家,拐个弯去邻居家了,阿大跟真田苓相处了这么久,哪些真哪些假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现在的感觉不太好。
“川口医生,在不在,有事想跟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