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恩·迦罗威哪怕咳的快背过气去了,对阿大的触碰还是生理性的厌恶。
科隆的救护车来得还是很快的,医生下来看了一眼情况,直接把他们全部拉走了。
真田苓在路上又重复告诉阿大她没事,但阿大不放心,现在正是康复的重要阶段,若真是摔着了,前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真田苓拍了拍阿大的手臂,“回疗养院再说吧,我的身体我清楚,确定没有任何事,他全都帮我挡住了。”
阿大脸色不太好,他就去开个车的工夫,真田苓就差点出事,他怎么能不自责后悔。
“是意外,谁也预料不到,别往心里去。”
阿大嗯了一声,但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以真田苓的身手,怎么可能注意注意不到外界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最紧急的时候,真田苓怎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对真田苓来说根本就是可不能发生的事情。
阿大犹豫了片刻,“你,为什么”
真田苓眼睫微颤,“想起了一些事情,入神了,没注意。”
什么事情能让真田苓入神到这种程度,阿大跟着真田苓的时间也不短了,鲜少又能让她这般的情况,好像是那个青年出现之后,真田苓就会时常陷入一种发呆的状态。
阿大拧眉,“你认识他吗?那个德国人?”
真田苓否认,“不认识,以前也没见过。”
阿大疑惑,见都没见过,那是为什么?
真田苓看着自己的手指,低声道,“很像。”
很像?像什么?真田苓没再继续说,阿大也不再问下去了,他觉得真田苓最近恍惚的次数有些多。
门吱嘎响了一声,连恩·迦罗威被医生们推了出来。
真田苓看着他灰败的脸色,再精致的面容,在重病状态下都带着枯萎过后的腐烂,没有一丝生机。
“医生,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奇怪的看着这对组合,“你们是连恩的朋友吗?”
真田苓眉梢微动,“您认识他?”
医生看了眼病床上的人道,“我是他之前的主治医生。”
真田苓面不改色,当即说道,“医生,我们是连恩的朋友,一见如故,非常要好的朋友,您能告诉我连恩的情况吗?”
“或者医生,你能告诉我,他还有多久吗?”
医生轻叹一声,“你都知道了。”
“是,知道一点,但不具体,希望医生你能告诉我实情。”
医生捏了捏鼻梁骨,面色忧愁,就算经常面临生老病死,他也是不忍面对,“肺癌晚期,癌细胞已蔓延至大脑,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从我认识连恩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过来的,知道自己病了,也没什么求生欲望,不手术不化疗,全靠靶向药强压着。”
“如果你是他的朋友,就希望你能在他最后的时间里多陪陪他,让他不遗憾的走。”
真田苓点头,“好,医生,麻烦您了。”
“你们先忙,我在医务室,有问题叫我。”
阿大往病床上瞅了一眼,在莱茵河那晚他就知道这家伙有病在身,没想到时间竟然这么短。
阿大看向真田苓,“要等他醒过来吗?”
真田苓:“等等吧,我有些话想问问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