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确定对方可以说话，甚至说得很好，对方不愿意跟他们说的原因，扎塔娜是用正面目光来解读的：“她的语言中带着很浓郁的魔法力量，她不对我们说话也许是不想要伤害我们。”

这显然是善意的揣测，至于恶意的，扎塔娜觉得不应该给一个刚刚保护了他们的孩子随意定罪。

别管是因为什么，别管哈莉给人的感觉是怎样的，论迹不论心。

大致的情况讨论了一遍，但这还没完呢，这段监控虽然不长，但信息量绝对堪称巨大，要是来一位未来的魔法史专家，这就是研究的早期第一手资料啊。

在座的虽然不存在魔法史专家，但他们有世界级别的侦探，有在哈莉身上遇到数不清的魔法谜题的魔法师，还有屡屡在哈莉这里大失败的老父亲。

细节很多，最值得关注的，无疑是哈莉的反守为攻。

更准确说，是从狼狈躲闪到一招制敌。

转变之大犹如遇到氪石前的超人，与遇到氪石后的超人。

肉眼可以看到的分水岭是蝙蝠侠的武器刺伤了哈莉，不，应该说哈莉带着几分故意没有躲开，有意的撞上了蝙蝠侠的武器。

这一点不仅格斗大师看得出来，魔法师也能看得出来，毕竟没有任何格斗技巧的哈莉身体语言在他们看来表现得非常直白。

先不说对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样能够帮到自己，就看对方受伤后的反应，布鲁斯就从中看出了一些不太好的情况。

在受伤之后，她表现出了一种对于疼痛的免疫，又或者说是习以为常。

至少从对方的表现中，布鲁斯解读出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于对方而言完全算不上是疼痛。

所以他们之前猜测的对方血液与魔法排异会造成一定程度的痛苦，那个一定程度确实存在不说，还应该不低。

布鲁斯看出来了，克拉克自然也是，他一直都是一个比较细心的超级英雄，况且他虽然有钢铁之躯，但也不是时刻都刀/枪/不/入的。

当他被氪石制武器擦破皮的时候，你会在路边捡到一只虚/弱/呻/吟/的超。

所以克拉克对于疼痛可不是居高临下的理解，他是切身体会过的。

老父亲脸上的心疼几乎不加掩饰，他从来都是一个很好的人，就算不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只是知道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有这样痛苦的经历，他也会心疼。

所以这种情况发生在克拉克身上，可以说是很自然、很正常的表现，但结合一些前情，布鲁斯不由怀疑这份感情是真的真情实感，还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影响。

他有很多有关哈莉的事情不曾告诉克拉克，有的是还没有调查清楚，有的是还没有来得及，但也许是时候告诉对方了。

很突然的，布鲁斯说起了露易丝的噩梦。

克拉克：？？？

他在意的不是布鲁斯为什么会知道，而是露易丝为什么愿意告诉布鲁斯却不告诉自己。

可是当他听完噩梦的内容，克拉克瞬间明白了，因为哈莉。

他摸了摸自己心脏所在处，维持生命的器官健康有力的运动着，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噩梦成真应有的反馈。

扎塔娜就这个噩梦补充了一下小乔纳森的检查结果：“她并没有刻意对他施展魔法，小乔的异常只是因为受到了她不受控逸散出的魔法影响，而好巧不巧的，他遗传到了你对魔法的抵抗力，所以才会表现的比较严重。”

听起来哈莉越发无辜了，她什么都没做，只因为一个噩梦就被一群人各种解读。

可真的什么都没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