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隔空斗法势均力敌，平分秋色，谁也没捞着便宜。虽然桑普身受重伤，差点落败，但毛建人明显也是精疲力竭，穷途末路，再也无力施展任何法术，仿佛任人宰割的案上猪肉，要是桑普强撑精神，驱动鬼降赶尽杀绝，毛建人必定杀身成仁，含恨而终。然而小心谨慎的两人都颇为识趣的知难而退了。大概内心想法都相差无几——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这天，凌天奇照常在学校食堂打了晚饭送到马苏华的租房，却看到阴险狡诈的毛建人也在这里。凌天奇转着钥匙圈把装着外卖的塑料袋放在桌上，察觉到了不对劲。

两人似乎吵过架，空气中火药味浓重，随着凌天奇的到来，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大写的尴尬，像出轨的妻子在宾馆被丈夫捉奸在床。

“你走，我要吃晚饭了。”马苏华语气冷淡的对毛建人下逐客令。

毛建人苦苦哀求，“我们的交情，你真的不打算帮我一把吗？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过冷静了这么久，再火也该消得差不多了吧？”

马苏华冷笑，低头看着外卖。菜里的汁水洒了出来，塑料袋底部薄薄的一层红油，“毛家与马家的交情世世代代情深似海，但也是除你之外，我跟你可没什么交情。”

“我给钱还不行吗？”毛建人做出让步。

马苏华见钱眼开，“可以呀，有人送钱干嘛不赚？有钱就好说了。”

“不过我身上暂时没有你要的那么多钱。给我几天时间……”

“那你筹够钱我们再往下谈。”马苏华不客气的打断他。

马苏华闭了嘴，没有再出声。毛建人劝说几句，均得不到答复，马苏华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现在凌天奇也在场，态度强硬据理力争，互不相让，免不了撕破脸皮吵架，传出去面子挂不住。毛建人知道马苏华的脾气，明白多说无益，来回走了几圈，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劝说，绕过凌天奇，悻悻走了。

等毛建人没影了，走远了，凌天奇才问马苏华，“他来找你帮忙干什么？”

“他找到了在学校兴风作浪的罪魁祸首，不过能力不够，没能降服对方，扶正黜邪，所以他来求我帮他，合作拿下这块难啃的骨头。”马苏华的语气平淡如水，没有掺入丝毫感情。

凌天奇听不出马苏华波澜不惊的话里暗藏的意向，问：“那你怎么想的，帮他？不帮？”

“我不是说过吗？有钱万事好商量。没钱，那就对不起啰。”马苏华拖着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