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遥嘴角一歪,心里想到,“我这是得有多差的形象啊”。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连连应诺,之后电话那头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唉,本来还想着能趁着这个老头出去歇上几天呢,得,计划全泡汤了。”
说完他收起了电话,看向了之前的那棵树,心中那种被什么注视的感觉也已经消失不见,那只斑鸠也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乐遥也没有在意,他有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会有很多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直觉一样,而且大多数时候都特别准,那些很少有人注意的细节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这种事从他记事起就已经存在了,当然在他说出之后一般引来的都是哄笑,所以在起初说了几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说了反而无益不说倒是无害。
“现在还不到四点,五点再去准备也完全没有问题,反正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晚上吃什么呢?”
乐遥自言自语地走回到了座位上,心里对晚饭吃什么已经有了选择。
抽出书签,继续刚才没有看完的那一页,旁边的茶水刚好可以正常饮用。
“唉”,乐遥看着他口中的老头发过来的消息,狠狠的喝了口茶,“真是的,这人还真是闲不下来啊,劳碌命呦。”
看完了消息,乐遥把手机弄成了免打扰模式,继续看着他手里的那本《庄子》,可能因为家庭影响的原因,他对于这些历史类的书籍和志怪类的小说等尤其感兴趣。
“哎嘿,这个故事有意思啊”,乐遥看了一会儿突然眸子里精光一闪,坐直了身子,扶了扶眼睛框。
《庄子·杂篇·徐无鬼》中这么一段话:黄帝将见大隗乎具茨之山,方明为御,昌寓骖乘,张若、谐朋前马,昆阍、滑稽后车。至于襄城之野,七圣皆迷,无所问涂。适遇牧马童子,问涂焉,曰:“若知具茨之山乎”曰:“然。”“若知大隗之所存乎”曰:“然。”黄帝曰:“异哉小童!非徒知具茨之山,又知大隗之所存。请问为天下。”小童曰:“夫为天下者,亦若此而已矣,又奚事焉!予少而自游于六合之内,予适有瞀病,有长者教予曰:‘若乘日之车而游于襄城之野。’今予病少痊,予又且复游于六合之外。夫为天下亦若此而已。予又奚事焉!”黄帝曰:“夫为天下者,则诚非吾子之事,虽然,请问为天下。”小童辞。黄帝又问。小童曰:“夫为天下者,亦奚以异乎牧马者哉!亦去其害马者而已矣!”黄帝再拜稽首,称天师而退。
乐遥一字一句的分析着,却是对于这几句话有所困惑,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五点钟的闹钟响起才将他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我丢丢丢……怎么没关声音呢?”,乐遥看着周围向他投来的目光,心里叫喊着,赶忙关掉闹钟,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咦,师姐给我发消息了,看来这书是只能等下次再继续探究了”,乐遥也不在这里多做停留,将书放回原处,他慢悠悠地来到了图书馆的门口。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和树木的香味,台阶上的雨水还零零散散的分布着,阳光斜照着丝毫没有颓意。
乐遥看向远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微微一笑,朝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