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跟着车队有几日了,赵管事很是照顾,亲近起来,他们就改了称呼,唤赵管事为赵叔了。
赵管事也是高兴他们这样,偶尔指点几句行车在外的规矩,相处很是融洽。
这会儿听山川随口报数,他越发觉得可惜。
“山川,你这般精通算学,最少该做个账房。
做小厮太可惜了!”
山川笑道,“赵叔,我算学很普通,只是算不错罢了。
我们有个兄弟,那才是真的精通,一本账册给他,从头翻到尾,数目救出来,半分不差。
我和河畔玩心重,出来走走,想想以后做什么也不迟。
但恐怕不会做账房,没那个耐心。”
赵管事苦笑,“也不知道你们兄弟是哪里出来的,这样好本事,居然不当回事。”
山川笑着不说话,赵管事也就不再问了,只报数,山川随口帮忙算一算。
这个时候,河畔拎了一只山鸡从旁边树林出来,凑上前,脸色有些不好。
山川就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事?”
河畔犹豫了一下,应道。
“四哥,你记不记得,九叔跟咱们说过,夜色里的山林太静了不是好事儿?
方才我去撒尿,顺手抓了一只野鸡,进了树林百十步。
我总觉得树林里很安静,连夜鸟都不叫了。”
山川立刻挺直了脊背,压低声音问道。
“你是说,树林里有人?”
河畔点头,“不是大野兽,因为没有大王和小黑身上那种腥膻味道。
再说,夜鸟不怕野兽,就算看见大野兽,也不会不叫。
我返身回来时候,总觉得脊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