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更想给家里买个粗使婆子,还想给我三哥买个书童。”
“粗使婆子和书童?”
孙老大夫听得眼睛一亮,应道,“我倒是有个好人选,你不如听听。”
原来,孙老大夫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城北的几个村子义诊。
有户人家的男人重病不治,为此卖光了家产。
前几日,男人咽了气,留下家里妻儿被本族欺负。
他心有不忍,琢磨着把那孩子收到药铺做药童。
这会儿,他就说道,“那孩子读过两年书,是个机灵的。做药童,实在可惜了。
他娘也是本分勤快,家里家外拾掇很干净。
出殡时候,我让药童送了点儿钱粮过去接济。
听说他们被族人撵到村头破房里存身,实在可怜。
你若是有意,我就让人去问问。”
方圆儿听的同情,想了想就道,“我们家里要死契,不能赎身那种。
若是她们同意,倒是可以见一见。”
“好,这是应该的。”
孙老大夫喊了药童嘱咐几句,药童雇了马车就走了。
这边方圆儿下厨做了饭菜,同孙老大夫才将将吃完。
不等洗刷碗筷,药童已经带了神色惊惶的一对母子赶了回来。
那妇人瞧着三十几岁,衣衫破旧,却洗涮的很干净,补丁都缝的针脚儿整齐。
那男孩子瞧着十岁左右,有些瘦弱,难得是眼睛很亮,头发梳的整齐,手脸也干净。
方圆儿看着很满意,不等开口问询。
那小药童就说开了,原来他过去的时候,妇人正带着孩子往城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