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欣茹虽被挑明昨晚的事心中慌乱,但此时却又深藏幸灾乐祸。
王爷向来性冷,最讨厌别人当众顶撞,看来不用自己动手,这贱人死定了。
萧君尧走到柳澜雪对面,比她高一头的身高挡了光,威压袭来:“你可知对本王不敬的后果?”
柳澜雪当然知道。
自己嫁给他本就是被母国当成一枚棋子。
今个自己死在这,明天他就能给自己安一个新婚自尽的帽子,自己死不瞑目!
只是……
“今日若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不会如此愤怒,在晔祁就算所有人欺辱暗害我,你也没有这个资格!”
她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眸光中似带了些悲伤。
萧君尧有种似曾相识感。
这女人,跟昨晚不太一样。
他沉吟片刻:“去叫府医来。”
这话让袁欣茹身子一僵,错愕瞪大眼。
府医很快被叫来,重新检查了点心。
他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看了袁欣茹一眼。
萧君尧语气不耐:“说!”
府医赶忙收回目光,如实道:“此毒确实见血封喉,如王妃所说,只一口便能让人昏迷。”
袁欣茹一听这话便全无念想,瘫软在床。
她拼命摇头,终是褪去了脸上的得意,慌了心神:“王爷不是的,是王妃收买了府医,妾身是无辜的!”
萧君尧没有看她,只是一直盯着柳澜雪:“侧妃不恭算计王妃,着扣利银一年。翠竹逆主,杖毙!”
最后两个字带了血腥气从嘴里吐出。
男人幽冷的目光盯着柳澜雪,似在试探:“王妃觉得这样处理可好?”
谋害王妃本是大罪,更何况此行为有破坏两国联姻之意,一年利银跟不惩没什么区别,这男人摆明偏袒。
不过柳澜雪也能理解,心爱的女人自然要比棋子更得宠爱。
至于翠竹,为了利益出卖从小长大的主子,此等货色不值得救。
“王爷是王府主子,您既要如此我没意见,若没旁的事我就先回了。”
柳澜雪不愿再跟他们虚与委蛇,抬脚要走,临到门口却又站住,转身看向萧君尧。
“我不求您涌泉相报,但求不要恩将仇报。远在他国受人欺凌的痛苦,王爷比我更清楚。”
她说罢从怀里掏出原主一直宝贝的玉佩,扬手砸在男人身上,抬脚大步离开。
玉佩划过男人精壮的胸口,要摔在地上。
萧君尧条件反射的接住,低头看去。
那枚玉佩上刻着一个‘尧’字。
男人抬头看向远去人的背影狠狠拧了眉。
自己当年在捷俞被暗杀掉进水中,被一个女孩救了之后,曾给过她玉佩做信物。
原来是她。
萧君尧敛眉,忽而响起柳澜雪入京见他第一面时说的话。
‘我很高兴,只要有你在,我就有家了,我知道你会护着我的。’
男人略一思考,抬脚往外走,同时吩咐:“着人收拾东西,让王妃搬到清心阁去。”
赵嬷嬷此时刚刚带着人追过来。
萧君尧便随手指着赵嬷嬷道:“这件事交给你去办,若王妃下午前没搬到清心阁,你便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