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 观主鹤白烦躁地在手机上再次拨号,“无法接通”,还是“无法接通”,他不信邪,换了个号码播, 同样是无法接通。mwangzaishuwu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打不通?”
旁边,济青观观主也面露忧虑:“是啊, 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刚还能联系上的,云绍宫什么说法?”
“说是海岛上信号不好。”济青观观主抬眼看向嶙云海的方向,“再怎么不好,也不能都联系不上吧?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
鹤白看着通讯记录里和虹阚最近的一个通话,焦灼感更强:“我再去问问吧!要不然我就上岛去!”
“岛可不近……我跟你一起去。”
结果他们就找不到云绍宫人的影子了, 一个都没见着,其他道观的人也终于着急起来,反应快的早就去找游艇租借方,租借方负责人早就睡着了, 硬是被挖出来, 懵着摇头:“租期是一晚上,要到早上七点。我们的员工已经被送回来,游艇并没有开回来, 云绍宫的师傅们说早上他们会自己开回来。”
要一次性送近五千人出海, 嶙云海附近的所有游艇都被云绍宫租借走了, 也就是说现在岸上的人根本没有工具出海。
“云绍宫观主他们呢?联系上了吗?”
“联系不上!全部都联系不上!”
这下子事情大条了, 云绍宫带走的五千人,可是出自国内八成以上道观,大道观出的人更多些,小道观例如荷莲观济青观这样规模的,也出了两三个人。剩下的人不管是因为关心自家弟子,还是出于看热闹观赏云绍宫旧址出水的盛事的目的,都围在岸边等待着。
云绍宫不让其他人跟过去,说是怕打扰了工作,这也能理解。
可所有人一去不回还渺无音讯,那就不能忍了。
鹤白担心极了,想了想打电话回道观,让自己的亲信弟子赶紧去禁室里看一看,虹阚和虹臻两个人的胥云命香还烧着没。荷莲观是小道观,人少,可靠的人手更少,因此瑞和二人的胥云命香虽然点在道观禁室中,但也实在抽不出人手去每时每刻盯着。
他的弟子回答:“两位师叔祖的香一切正常。”
“短了没?”
“大概没有吧。”弟子有些犹豫,“我也不知道它们平时有多长。”
鹤白:“……”沉默了一下才说,“你拍张照片我看看。”
睡眼朦胧的弟子眯着眼睛拍了五连拍过去,鹤
白看了后就放心了,人没事就好,然后交代弟子今晚守在那里:“我没让你走,你就不能走,香有什么问题就立刻通知我,听见没?”
他对弟子一向中正宽和,少有这么严厉的时候,弟子忙应是,什么瞌睡虫都没了。
正好靠近的济青观观主低声问:“什么香?”
鹤白打了个哈哈不愿意说,反问:“报警了吧?警察怎么说?”
“能怎么说?”济青观观主叹口气,“说让当地特调处的人陪着当地警察一起过来,你也知道的,这片地方一直是云绍宫领头,当地特调处里大半都出自云绍宫。警方说会调外地特调处的人来支援,可是那五千人里头,就有不少特调处员工,你家虹阚虹臻,还有我家的倪泓……”
叫人怎么说呢?简直愁死了!
有宗门的人一同过来的天师,至少还有同门在为其奔走,一些孤身前来参会的小道观观主,只身出海,现在也没有同门发现他已经失踪,仔细说来都是让人感叹的事情。
鹤白眼神坚毅地看着海面,大步往那里走。济青观观主忙拉住他:“哎哎你干嘛呢?”
“我会游泳。”鹤白挣脱开对方的手,开始脱衣服。
济青观观主跟看疯子一样看着他:“现在是半夜一点!那是海!又冷又黑的,你再着急也不能乱来啊!”
再等下去自己要急疯了。
鹤白坚持下水,桂珍根本拉不住他,更别说济青观观主了。
而岛上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因为瑞和发现那艘小艇上只有一个人。他藏在礁石下,看着小艇靠岸,上面走下来一个身高八尺的人,看不见脸,但从他走路的脚步声听,还是一个练家子。
而且来人还挺警惕的,站在岸边也不往里面走,大概是心中存疑,所以大声喊着几个名字。
对方警醒,瑞和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的法力只恢复了两成不到,使几个攻击法术就会耗尽,而且黑土香气对他的后遗症还在,他虽然醒着,但精神不太好,手脚并没有平时灵活。他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细,根本不敢硬碰硬。
所以,他让兰火出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穿着云绍宫道袍的人,都是敌人。
对兰火来说,今晚简直是快乐二重奏,烧完一批还能出门烧家是家主的亲妹妹来的,翟家是翟应麟……”
一公里之外的船上,云绍宫观主狠狠地皱眉。他才二十九岁,做观主却已经十四年了,长期身处高位让他浑身浸染出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才绪失去联系了?”他面色沉如水,“怎么一回事!”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低声说:“按理现在才绪师兄已经抵达那边了,不过我联系不上他。”
“怎么接二连三出事?”观主十分不满,“之前你跟我保证了多少次?怎么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
面对他的雷霆怒火,中年男人显得有些惧怕。
“只剩下五分钟了。”观主看了看表,沉声道,“启动第三套方案。”
中年男人忙应是:“这就去。”
“不。”观主看了看月亮,捻了捻长袖,“我自己去。”
一分钟后,小岛方向传来轰天巨响,那一片似乎腾空而起一朵巨大的红色蘑菇云,冲天的火光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随之而来的还有明显的海水震感,爆炸声荡漾开来,传达四方。
海水中正奋力游泳的鹤白蓦然抬头,满脸惊愕。
岸边,正紧张搓手的济青观观主嘴巴微张,脸色在夜灯下苍白如纸。
路上,警笛鸣响的警车不约而同降低速度,车窗被摇下,几十双眼睛看向大海的方向,火光映在他们眼底。一声怒喝响起:“快打给消防,请求支援!支援的船呢?快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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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早!!!
真的很抱歉嗷,因为宽带到期了所以我去缴费,然后带错身份证,又回家去,再次去电信营业厅时,那条路竟然被大货车堵住了,不敢相信啊啊啊!然后我绕了远路…………
迟到了很抱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