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看一百遍都没用。”室友顾青从身后路过,凉飕飕飘来一句,“少做梦。”
烟淼长叹口气,鼠标跟失灵似地移来移去,始终舍不得移到右上角的红叉标识。
她再次叹气,指腹摩挲着鼠标滚轮,将页面放至最大。
该则新闻已经a大头版飘了将近半个月,标题为——
【我校数学科学系闻泽同学受邀参与世界数学大会】
洋洋洒洒几百字,靠美术上a大的烟淼平生最恨数学,但还是硬着头皮百度了闻泽一个月以前发表的论文“k方程和超临界距离——关于费米尔猜想”。
每个字都认识,但绕口到读都读不通顺,如同天书。
只有悠兔新闻报道稿里的一句——“费米尔猜想被誉为千禧年数学未解十大难题之首,闻泽或将成为菲尔茨奖最年轻的获得者。”
不明但觉厉。
烟淼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
屏幕色调偏冷,衬得闻泽的神情也愈发淡,能看得出此人十分反感镜头,唇线紧抿成线,眉心也微皱着。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旁边的老教授堪堪到他肩膀。他站得笔直,长臂严丝合缝地贴在裤线,白衬衫一层不染,从头到尾扣得严严实实。
比旁边的教授看上去还要冷漠寡言。
“他还是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烟淼冷不丁转过脸来,神情沮丧。
饶是已经相处了一个月,顾青依旧会被她那张无比明媚的脸给惊艳住。
顿了顿后,才又道:“放弃吧,数学才他是老婆。”
“我也喜欢数学。”烟淼不要脸地道:“四舍五入等于他喜欢我。”
顾青转身去阳台吐沫子,“高考数学多少?”
“没及格。”烟淼一脸骄傲地冲着阳台双手托胸,“但我有36d。”
虽然夸张了点,但烟淼的身材绝对是一流,腰细腿长,胸和屁股又异常有料。
顾青的声音穿透力极强,“360d都没用,对着数学公式才能硬起来。”
烟淼捂住耳朵。
“你在做作什么?”顾青皱起眉头,过了两秒,忽然想起件事,“快乐鸟最近搞活动,满五百打七折,要不要凑个单?”
“快乐鸟是什么?”烟淼一脸迷茫。
顾青言简意赅,一字一顿,“让你快乐的,鸟。”
烟淼:“……”
顾青挑眉:“绝对比闻泽那种看着连飞机都不屑打的人好使。”
烟淼再次石化。
顾青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用了就知道男人都是狗屁。”
室内白炽光刺眼,楼外有音乐社团在搞活动,烟淼红着脸扎进臂弯。
用什么用啊,千辛万苦考进a大,连根闻泽的头发丝都看不见。
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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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泽一下飞机就被十几位媒体记者围堵,同行的老师将他往私人通道里带,出机场后,忙不停蹄赶去电视台接受央视记者的采访。
等采访完,已经是下午六点。
没有半点歇息的时间,闻泽又赶回院里参加数学研讨会。
这次的研会颇受学界重视,除了闻泽研究领域有关费米尔猜想的进展,还有几位数学系教授或学生作汇报。
偌大的学术厅内,灯光明晃晃倾斜下来,一位微胖的男生正滔滔不绝地讲着。
坐在后排跟着导师来观摩的两个外校学生忍不住交头接耳。
高个子压低声音道,“这个人好牛。”
“将就吧。”瘦竹竿视线移到坐在中心的那个看着和他们年纪相差不大的男生,“比不上他旁边那位神。”
高个子问:“哪个?”
瘦竹竿用下巴指:“闻泽。”
“靠!”高个子差点跳起来,“不是说去参加数学大会了吗?”
“应该是提前回来了。”
“你怎么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