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姐拿出了二姑姐的派头,瞪着林溪,“你往哪里跑?娘和姐姐在这里呢,你也不好好说两句话就跑?”
林溪蹭回来诧异地看着她,又对谢母笑道:“妈,您可别误会啊,我寻思让您和二姐说说体己话,我去收拾一下等会儿做饭呢。”
谢二姐不乐意了,“什么妈,我们家里叫娘叫爹,你来我们家就得守我们家的规矩。”
林溪一点都不生气,她还摆了个姿势,“遵命,二姐!要不我给你作个揖?”她想了想模仿着电视里的姿势给谢二姐福了福,也不知道对不对,姑且糊弄就是了。
谢二姐臊得慌,“娘,你看她!”
谢母:“行啦,别瞎折腾了。过来帮我揉面,晌午得蒸新馍了。”
林溪赶紧洗手,过去给谢母帮忙。
她虽然日常不做家务,却也不代表不会。她从小上陶艺课、手工课的也没少学呢。高中毕业暑假里还跟着闺蜜去上家政培训课。她闺蜜恋上一个男人,为他洗手作羹汤,还嫌不够诚意非拉着她一起去学。
做馒头、花卷以及饺子包子等等,林溪那都不在话下的,还会做花样呢。
她帮着谢母揉面揉剂子,然后揪成合适的面团,又揉又搓又按又擀的,还加了一点细盐和嫩绿的葱花,再扭起来,一个个好看的花卷就出来了。
谢母:“……”这女流氓手还怪巧的!她忍不住有点生气,你说你手巧模样俊,你好好地相亲还能嫁不到好人家?非要这样?平白地丢人让人家说闲话。
不过看林溪专心做花馍的样子,她又说不出口。
算了,真是孽缘!
偏林溪又朝她一笑,讨好道:“妈,咱要是加一点点油,这花卷就更好吃了。”
谢母:“你做梦吧。”
吃馍还加油,你怎么那么败家呢?
因为林溪动手,今天中午吃了一顿漂亮的花馍,再也不是千篇一律的形状。
家里孩子先高兴了。
谢清拉着林溪一个劲地讨好卖乖,给林溪夸出花儿来,把谢二姐酸得感觉这不是自己娘家了。
“二婶,你以后给我做个小兔子行不行?”
林溪:“当然行,我还会做南瓜馒头,好几个色的馒头。”
谢清:“都做都做,奶,你看我二婶多能干。你和我二姑可别骂她女流氓了,哎,我怎么没有个女流氓给我当媳妇呢?”
一屋子人差点窒息了。
谢大嫂又把儿子拉一边好好教育一下,这小子每次说得好好的,临了该咋样还是咋样,丝毫不管他说那话大人是不是尴尬羞耻。都跟他说多少回了,大人背着说的话,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他就是不听。
谢母都已经无力了,正准备着林溪甩脸子不乐意呢,谁知道人家林溪也就是笑笑,既没有甩脸子更没有发脾气。谢母又觉得林溪脾气不错,不像之前听人家说的那样混。
她咳嗽一声,看了二闺女一眼,让她以后别乱说了。
谢二姐气得拿了馍夹了菜,去屋里炕上吃,不和林溪一个饭桌吃饭,气人!
谢父吃完饭,本来想跟谢启明说林溪的事儿,不过谢启明不在家,他就和林溪说。“现在工作都紧张,各厂子都没空缺,有那么一个半个也被关系户顶了。”
关系户还得分有钱没钱呢,一个普通工作都好几百块钱,一般人买不起,但是总有人会买的。
林溪寻思自己也不好意思在谢家吃白饭啊,怎么说也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有文化有美貌,怎么能浪费呢?她道:“爸,你别听他们说我草包什么的,我那是逼不得已的。我其实学习好着呢,不信我给你念报纸,一个字不带错的。”
她把谢父带回来看的报纸拿起来就念,果然抑扬顿挫、流畅清楚。
能读到这样程度,绝对不是年年考试不及格的人做到的。
至少谢大嫂觉得自己就不行,她看报纸还得翻来覆去地默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