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对她的钳制,“你休息吧。”
说完他就拉开门走了。
林溪一怔,随即浑身陡然一松,靠着墙壁滑落在地。
她抱着自己思索了一会儿,恢复了淡定若无其事地起来去拿衣服、打水进屋擦洗一下,然后换上干净的背心,把换下来的背心内裤麻溜洗完晾在另一头。
洗衣服也是她穿越来才学会的。
林溪穿着背心和短裤上炕,练习了一会儿瑜伽呼吸让自己心静下来。然后一夜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赵秀芳站在林溪的窗外,惊讶地道:“表……表哥呢?”她转身对出来的谢小妹道:“海棠,表哥他……他昨晚没在家睡觉。”
她语气是惊呼的,眼睛里却是难以掩盖的惊喜和幸灾乐祸。
谢小妹也瞪圆了眼睛,二哥把林溪娶回来,但是新婚之夜没和她睡觉,他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真的想娶她,就是要报复她?
要谢小妹说二哥有什么特点,她觉得最大的特点就是记仇,小时候谁欺负他的,以后他都一个个找补回来。
林溪对他耍流氓,他要报复回去?也不对啊,报复的话直接不娶她不是更爽?
而且二哥虽然记仇,可他从不对女人使劲啊。
谢小妹看不透了,她转身跑去屋里跟谢母说。
不出五分钟,全家都知道昨晚上谢启明没在林溪炕上睡了。
谢清还迷迷糊糊的,被谢大嫂逮起来穿衣服洗脸,等会儿让他跟着小姑去幼稚园。
他听见二叔不在林溪屋里睡,他揉着眼睛道:“奶,我二叔不去,那我晚上能找二婶睡觉吗?”
谢大嫂拍了他一巴掌,“浑说啥呢。”
谢清:“咱屋里被谢敏和黄小顺尿得可骚了,熏得我天天头晕恶心的,二婶身上香香的,我想找二婶睡。”
谢母怼他脑门一指头,“那是个扫把星,你离她远点。”
谢清:“奶,你封建迷信!犯错误!”
谢母脸色一变,没好气道:“你这个小东西,胡说八道的,赶紧洗脸上茅房准备吃饭。”
谢清蹬蹬跑去东厢窗外,踩着窗下的土坷垃喊道:“二婶二婶,奶说你是扫把星,我批评她了,你才不是呢,你是香香二婶。”
林溪:“……”
谢母:“…………”你这个兔崽子,老娘打不死你算老娘无能!
林溪也起来了,她自然听见的。
昨天进门她代替原主给谢家人道歉了,她不欠谢家的,所以她不觉得矮人半截,自然不会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不过她对谢启明爹娘的印象并不坏,老人家不了解她的为人,先入为主用原主的印象来看她也没错,等过阵子知道她是什么人就好了。
她愿意给他们机会了解她。
她趴在窗户上,探头出去摸了摸谢清毛茸茸的脑袋,笑道:“你咋这么可爱呢,你这小嘴这么甜,小人儿这么有是非观念,等过年的时候灶王爷上天言好事都得好好夸夸你。”
这可把谢清美得不行。
谢母被这缺心眼大孙子气得直望天,都忘记要干嘛了。
谢父起来先要打太极拳,出去遛弯再回来吃饭。
谢母没好气喊道:“看看老二去哪里了。”
谢父:“他老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有媳妇的人了,我也不能给他栓裤腰带上。”
谢母:“他那媳妇,那是个媳妇吗?”
林溪从屋里端着脸盆出来,笑眯眯的,“妈,你看我当媳妇不成,要不就当闺女?”
谢母翻了个白眼,“要不起!”
赵秀芳撇嘴,轻哼一声,不客气地瞥了林溪一眼。
林溪也不羞恼,她打水洗脸,对站在那里冷眼看她的赵秀芳小声道:“你表哥但凡看上你,早几年就娶你了,既然没娶你,就是看不上你,你再上赶着也没用,谁让你脸皮不够厚呢?”
真是可惜了了,你要是脸皮厚点,不就没原主什么事儿了吗?
既然赵秀芳有那心思,林溪也不替她考虑什么近亲不好结婚的事儿,反正人家自己乐意。
“你、你……”赵秀芳脸都气白了,一跺脚,“耍流氓,不要脸!”你以为都是你呢!
林溪撩水洗脸,“你敢说你不想对你表哥耍流氓?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呗?”
嘿嘿,气不死你!
赵秀芳果然气得眼泪都出来了,真是又羞又气又悔,她才没那么不要脸不要皮呢!
谢母也听见了,这女流氓就是个女流氓,真是个不要脸的,就敢大白天这样说别人呢。她道:“做人媳妇的,也不能就坐在那里等饭吃,赶紧过来帮忙做饭。”
林溪立刻笑道:“好呀,我最会做饭了,以后全家的饭就交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