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回到了这个世界,那些证明她存在过的痕迹又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在小胡处理好了所有事情之后,凌越准备带海澜回康城,但小胡却神秘兮兮的和凌越单独说了一些话。
到底说了什么,海澜不知道,只知道他归途上都丑着一张脸。
所以在飞机上,海澜忍不住追问:“小胡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在意?”
凌越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说按照所有言情的狗血套路,让我小心沈穆深。”
海澜讶异地问:“什么意思,难道沈穆深还会继续搞事情?”
凌越摇了摇头:“准确的来说是小心沈穆深的儿子沈幕齐。”
海澜还是懵懵的,这怎么又扯到她的大侄子了?
凌越暼了眼海澜的肚子,意有所指,“我想。她让我担心的是这个。
海澜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肚子,很是惊喜:“这么说的话是个女孩儿?!”
凌越淡淡的“嗯”了一声。
海澜抬头问他:“知道是女孩儿你不高兴?”
凌越双手抱胸,表情不爽,“不是,只是知道未来可能白菜被猪拱了,心情不好。”
海澜捏了一下他手臂:“说谁是白菜谁是猪呢,那是你的亲闺女还有你家大侄子,而且小慕齐那小家伙那么可爱,长大了肯定也长得很帅,做亲家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呀。”
凌越:“……”孩子还在肚子里,这么快定亲家真的好吗?
海澜微微挑眉,略带警告的眼神问他:“怎么,嫌弃小慕齐?”
想到小慕齐软软糯糯的喊他凌越叔叔,倒是不讨厌,只是对于他亲爸抱观望态度。
…………
凌越把海澜从甘肃接回来之前,就在电话中安排两家父母都聚到了一块,说要宣布一个好消息,这半年来,最好的消息,应该就是凌越抗胜了癌症,身体恢复了健康,除了这好消息,都算不得好消息了,难道……
大家心里边都对这个好消息抱上了期待,海澜妈妈不敢确定,忍不住就去询问了自己自家大姐的意见,一问了也就一传十了,等凌越和海澜回到家的时候,客厅中坐满了人。
海澜:“……”
笑容瞬间僵硬,用手肘推了推身边的凌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你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怎么都聚到我家来了?”
一众吃瓜观众都忍不住把目光往海澜平坦的肚子上面溜了一圈。
海澜……
亲戚多,关系好,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能集结一大群。
好了,不用说,凌越到底说了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但看这七大姑八大姨全聚到一块的情况,基本不用猜了。
估计一会所有人都知道她还在的凌越术后康复期的时候禽-兽得把他给办了。
坐在不知道大姑这位体贴人士让出来的沙发上,海澜捂住了脸,直接推了推身边的凌越:“你来说。”
虽然节操这玩意在她身上的存在向来很薄弱,但说了之后,她节操估计就真的没了。
凌越他妈旁敲侧击的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摆结婚宴,中式的还是西式的,都听你们年轻人的。”
“我觉得中式的比较好。”
“不不不,西式。”
这正主还没决定,海澜她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就开始争辩了,一旁的余昊啧啧啧了几声,看向海澜,问:“真怀了?”
所有的争辩,瞬间安静了下来,统统看向海澜。
海澜是海家,乃至她姥姥家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性独特,不受约束,让人颇为头疼的孩子,长大了之后还好一点吗,但他们依旧都无法想象海澜当妈的场景,所有人都觉得海澜生了孩子,那第一胎肯定得是个女儿,然后这个女儿的性格和海澜一样。
一个大麻烦精和一个小麻烦精。
想到这,除了凌越这边的亲戚,海澜这边的所有亲戚都带着明显的同情目光看向凌越。
凌越……
海澜索性说明白了:“是的,正好两个月。”
余昊佩服的伸出了个大拇指,很佩服的说:“姐,姐夫,你们可真行,姐夫两个月之前才出院,你们也正够速度的呀,但是,姐你也不考虑下姐夫的身体状况,辛亏姐夫这身体够强悍强悍,才能经得起你的……”摧残。
海澜面无表情的把身后的靠枕直接往他的身上扔去:“闭上你嘴,最好降低你的存在。”
靠,这话,真把她当成了禽-兽。
海澜妈妈面露担忧之色:“可阿越身体才经过治疗,就怀上了孩子,这……”
凌越笑了笑,拥过海澜,和他们说:“没事,问过医生了,说不会对孩子造成什么影响,只要定期产检就好。”
按照日子算,这孩子是在治疗之前怀的。
海澜瞥了眼他,啧,这谎话说得和真的一样,论演戏,这里一大群人,包括上她都比不过凌越,她记不得前世,一开始的时候还被他骗得团团转呢。
海澜配合着他,也露出一抹算得上温柔的微笑:“至于婚礼的话,我爸妈我婆婆他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她的婚礼到底是什么
样的,这点海澜从小到大都没有幻想过,而且,她也想让这些老一辈们开心开心,所以他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她配合就好。
大家都念海澜这个孕妇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让凌越赶紧带她会她原来的房间休息。
到了房门口,海澜忽然就停在了门边上,转身对凌越张开手:“抱我进去。”
凌越二话不说把她抱入了房间,放到了床上,帮她把鞋子脱下,然后自己也上了床,躺在她的身旁。
海澜靠了过去,问:“会不会觉得怀了孕的女人特别矫情?”
凌越想了一下,说:“因人而异,你有见过齐悦怀孕的矫情吗?”
海澜微微眯眼的想了想,摇头:“这个还真没有……”但下一刻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反倒是沈穆深那家伙矫情,傲娇得要死。”
凌越亲吻了一下海澜的额头,淡淡的说:“所以你应该庆幸,我不是沈穆深那种口嫌体正直的人,我可是一直都口诚体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