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的话有些作用,“走吧!”努尔哈赤迈出长腿。
“好嘞!”巴雅喇喜出望外,瞬间欢悦,逮着哈齐跟上他的脚步。
“不等了?”哈齐一人呆呆望着前面身形颀长的人,他不是向来都是说一不二吗?
骑着马,来到赛场,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草原,绿草在山谷野风中招摇,光圈斑斑驳驳罩着整片绿。
众男子都坐在马背上,蓄势待发。壮马中间一黑一白的身形显得耀眼,只因他们的气质与众不同。
阳光的直射,一匹匹俊马的眼睛时不时眯着,可马背上的人目光却是瞄定前方的绿。
方旗在放哨人手中挥下,高声响彻山谷“开始”
“驾!”
“冾!”
一声声鞭策马匹的声响也震耳发聩,在山间回荡,众马齐奔,好不壮观!
每个人都在撒网,但不一定每个人都能捕到鱼。正如每个人都在策马、射箭,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率先达到终点。
挥鞭间,一匹匹马竞相越过栅栏,翻过小山包,淌过水沟。
女孩们在为自己心仪之人加油,目光追随,等着他们安然返程,然后一齐去涉猎、遛马,这才是她
们进入冠笄会马场的祈愿。
放眼望去,那一黑一白的身影领先众人,紧随其次的是哈齐、巴雅喇。
赛程才至半,接下来还得射中前方的靶子。
扭头看见身旁的努尔哈赤,建布的眼中稍有不安:他竟能跑在前面!
眼眸中的嫉妒催使他加快马鞭。
努尔哈赤察觉到他突然加速,本来不想一争高下的,没想到他来真的,便只好加速,他也好早点去找她。
正挥鞭间,马鞭却断裂了,就连马鞍也松懈了,可他明明没用多大力呀,从小外祖父告诉他,骑马不在于策马,而在于御马,所以他向来都不曾用力挥鞭,想到这里,他瞬间明白些什么,也不慌。
建布这时速度飞快,渐渐独自一人领先。
看出状况的他,哈齐在后面有些焦急,这马匹飞奔间,若是稍有停顿或坠马,是大意不得的。
还好他从小精通御马,先稳住马之后,慢慢稍用双腿之力驱马,一系列安抚马匹的动作完成,原本落在建布身后的他逐渐赶上。
众人望尘莫及,但都本着参赛精神,奋力在风中加速、拔箭。
转眼一看,努尔哈赤不知何时领先自己,建布适才的飞跃的心情瞬间蒙上灰尘,双眼耷拉下来,微表情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有试图超越他。
再不取箭就射不中靶子之际,努尔哈赤稳住速度的同时,双目炯视,修长的手拉满弓。
箭离弦,飞速而有力,势不可挡。
“咻”另一只左方向的箭突然截住他的箭,穿箭而驶。
回眸瞥见,建布向他递来一句,“不好意思啊!我的靶子在你的正前方位!”
努尔哈赤倒是不急,“将军可要射中了!”闭眼测风速,目视剩下的途程,再次搭箭、瞄准。
双指齐放,箭羽与空气摩擦着,迎风飞奔,直奔靶子。
不等建布再次“夺靶”,他的箭已经不是一支箭就能截住的。
“三箭齐发!”建布声惊,他还未学过这般箭术,怎么和送来的消息不同,不是说他骑射一般、只晓文吗!
来不及再质疑,建布挥鞭加速,还有一个赢的可能——跑过他!
耳动之际,努尔哈赤知道建布正在向他追来,双眉轻挑,他双腿轻使力,红马便扬腿飞奔,像极了突然精力旺盛。
这匹马本来耐力不错,虽然毛色稍逊,双耳偏短,奈何他们以为它不是千里马,在努尔哈赤的御马之下,算是这匹马的伯乐
了。
建布慌了,一时不知怎样迎风策马,险些坠马,好在他的马陪他征战多年,以致耐得住速度变换、风速转换。
他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将愤怒挥在马鞭上,目光紧盯着前方的界锻——他一定不能让努尔哈赤第一个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