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轻轻触碰角色卡的卡面，便像穿过镜子般来到了现实。

白瑾已经把消息透露给了复仇者联盟。因为她的预知梦在之前是多玛姆来的时候有的，所以超英们对待这件事情都很慎重，已经秘密的去搜寻打探消息了。

比如说，这会儿托尼就一个人在他自己的工作台边，吩咐贾维斯查看毁灭是否已经来到了现世——哪怕只有一丝半点的迹象。

白瑾看着托尼忙前忙后的样子，歪了歪头，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对不住了。

于是，温水煮青蛙一样，房间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粘稠、浓重，甚至让人喘不过气来。

正在工作的男人动作一顿。

“jar？”

没有人回答他，仿佛被哪种力量隔绝了它的存在。

……不。

不是jar被隔绝了，而是……他。

“谁在那里？”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紧紧皱起眉，准备回过头看看监控还能不能工作——

一个人影便猛地凑到了他面前。

“哐当！”

托尼重心不稳地后仰了一下，扫掉了工作台上的许多瓶瓶罐罐。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感觉要喘不过气来，甚至说，他已经开始出现冷汗了。

这并不是有没有被吓到的问题。他根本不可能被这样的把戏吓到，但……他感受到了纯粹的恐惧。

夹杂在无尽的湮灭般的绝望中的、纯粹的恐惧。

他的身/体本能甚至不让他看清楚，那到底是一团什么东西。

托尼咬紧牙关，不住地回想起纽约之战那天的场景。令人心生绝望的钢铁巨龙、无际的外太空，无尽的孤独。

“你……到底是谁——”

他瞳孔紧缩，用手按住额头。

那个人影越靠近，那种纯粹的恐惧带来的压力就越强烈。

［托尼的情况看起来比我预想的还要差劲。过几天把超英们一块儿给治了算了。］

［……治？］

［嗯，给他们刷新到巅峰时期，暗伤旧疾再一键消除，真的体贴又良心。］

她心疼地垂垂眸子，放弃了搭话的打算。反正这次也只是露个脸罢了。

她现在就走qaq。

于是，似乎一切又开始变得正常起来，不再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外界的声音重新传到了这里。

托尼ptsd的症状也随之奇异地消失了。

“jar，通知其他人，我见到毁灭了。”

他的脸色依然不太好看，“顺便帮我问问白，能不能联系到那些概念化身，让他们赶紧把人领回去？”

老天，他可不想再有一次这种感受了。

+

“我让托尼不舒服了。”

白瑾叹息一声，满脸深沉：“我忏悔，我有罪。”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