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键盘的敲击声，稻草人转头对红头罩说：“‘你真可爱，让我来不及思考，思考之后，我还是会这么说’。”

手机那端，贝果夏期待地问：“喏，你要的普希金，感动吗？”

杰森：“……”

现在想想，从自己和贝果夏见面时，就已经奠定好了“贝果夏能平安活到今天没被打死，都是因为他（杰森）足够怜惜弱小”的基调。

那边，柴郡猫正在和罗伊拳打脚踢，气氛正好。

杰森遂放心地找了个拐角处，问：“我记得你说过，你身上的诅咒已经解了，就算不写文也能活下去？”

贝果夏：“你说得对，但写文是我的事业，而且今天不是为了写文。”

杰森嗤笑：“该不会是你想讲给别人听？”

贝果夏没有回答。

杰森沉默片刻，表示难以置信：“你认真的？”

“所以，”贝果夏紧张地问，“你有心动的感觉吗？”

杰森实话实说：“……我只有手痒的感觉。”

贝果夏抱头哀嚎。

杰森好气又好笑地说：“等你酒醒了再说吧，我看你现在百分之百不清醒。”

贝果夏可怜兮兮地说：“他不会生气吧？”

呦吼。

杰森故意问：“你在说谁？”

贝果夏不上他当，挂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康斯坦丁来电了。

“是不是你让我说的台词？”他问。

“可能是我。”贝果夏打了个哈欠，面如死灰地看着屏幕。

酒精依然烧灼着他的大脑，他强打精神问：“怎么了？”

“没，”康斯坦丁点燃烟，淡定地说，“就是小扎听了那些话后，一时冲动和我更进一步。”

贝果夏“噌”地睁大眼睛：“嗷？”

“睡完，我告诉她，那些话不是我要说的，”

康斯坦丁吐口烟圈，懒洋洋地说，“她给了我一耳光，走了。我马上就想到，应该是你这个祸害回来了。”

贝果夏无法理解，康斯坦丁竟会如此淡定。

他一边删除文档，一边焦急地问：“怎么办？”

康斯坦丁很奇怪地反问：“你担心什么？做决定的人可是她。”

“可……”

“只是打电话向你反馈效果，”康斯坦丁将烟头摁在墙上，赞道，“那句台词写得不错。你打算重复利用吗？”

贝果夏悻悻地回答：“是什么台词？我刚刚把全文档都删除了。”

康斯坦丁：“你记不住？”

贝果夏郁闷地反映：“我喝多了，乱打的。你能告诉我吗？”

康斯坦丁：“我睡过也忘了。”

“……”什么人渣！

“嗨。”

贝果夏转过头，看见康纳拿着手机，蹲在窗台上。

他心虚地看了一眼电脑，想到刚刚已经删除了文件，心里安定下来：“你回来得挺早？”

康纳直白地说：“达米安和乔向我告状了。”

贝果夏心中一紧：“莫非我让蝙蝠侠和超人对他们说……”

“没有。”康纳摇头，很快问，“你能控制超人说什么话？”

“呃，我本来决心不滥用能力……算了，”贝果夏低头认错，“我喝多了，对不起。”

康纳转过头，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想和你……哎？”贝果夏猛地停顿，惊愕地看着他。

“达米安说，你这么做是因为想和我说话。”

贝果夏缩起脖子：

达雨荨，你未免懂的太多了……

康纳从窗台上跳下来，高大的身躯像准备捉猫一样慢慢靠近：

“之前你说，我没有分清楚感情，所以不能接受我。那现在呢？你觉得我成长了吗？”

贝果夏无端端地心跳得很快。

他舔舔嘴唇，紧张地说：“我们分开很久了，而且……你昨天才恢复记忆。就……需不需要等一段时间，再确定一下？”

康纳在他面前停住脚步，叹口气：“要多长时间？”

“等我写出，那个，满意的话之后？”

康纳赌气地说：“我看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其实我的文采也没那么差。”贝果夏分辩，“刚刚康斯坦丁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