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年前的璃月文明, 以归离原为中心向外发展,主打的是一个和平发展、其乐融融、农耕为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尤其是,从三位魔神, 到那些位仙人眷属,只要在归离原生活上一段时间门,就能够通过观察他们的生活方式, 对这种和谐平稳友好积极的发展方式有所感悟。
璃月, 从来都是以璃月大家庭的形象对外展现自己。
千岩军与百姓一同躬耕于田间门地头,仙人和普通人在街上遇到,也会互相交谈些可能对于彼此来说都不是那么日常的话题——
——比如说, “xxxx真君啊, 那个, 我们最近去耕田的时候看到在山头上多了很多那个乌漆麻黑的东西啊, 这是咱们的新归终机吗?”
这位走在路上就被叫住,甚至还被往怀里塞了个看着大概比较酸甜的句子的xxxx真君在听到“新归终机”这个词的时候先默了默, 脑子里又一次转出了那个哪怕在仙人中也非常流行的梗:
看什么看,这还是归终机改!
然后这位真君一边剥橘子皮、撕橘子上白色的络, 一边字斟句酌地思考了会儿, 最后点点头:“嗯, 没错,这还是归终机改。”
他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 酸甜的汁水在舌根下压的一瞬间门从果肉中迸溅出来。
味道很不错,果粒都很饱满,有一种新鲜水果特有的美妙。
然后, 这位xxxx真君将自己即将被橘子的汁水撩得往上飞起的嘴角压了压,又慢悠悠地补充上了一句:“还请乡亲们放心,我们璃月, 是爱好和平的璃月,只要没有人试图来打扰我们的平静生活,我们就一定不会主动挑起战争——记住,璃月承诺,不首先对外使用归终机改。”
这位xxxx真君,将会在未来残酷的魔神战争中存活下来,并在钟离选择退休之前便开始了隐姓埋名游山玩水,在璃月四境享受大好风光的头等愉快闲人。
现在的他,并不知道在另一个时间门线上的未来,他将会在听说璃月港那边,当代的璃月七星之一,天权凝光为了将奥赛尔镇压回孤云阁下,现场当机立断砸了一发群玉阁下去的时候,露出很是微妙的表情,并将一句心里话默默压下:我方承诺不首先使用群玉阁——这个格式明明是我先发明的。
他只将第二囊橘子塞进嘴里,愉快地和这一行农夫说了声再见,顺手给对方塞了个驱蚊的符咒。
——归离原哪哪都好,就是这大夏天的,青蛙会叫,蚊虫也不是很少,咬一口就是好大一个红包,虽然说当初在盖房子的时候,统一都由仙人们给加过这种驱虫避害的法术了,但是出门纳凉的时候未免还是会中招。
他好歹吃了人家的橘子,不给点儿回礼说不过去,但是归离原的住民吧,真要说缺什么也还真的不缺什么。
风调雨顺甚至是生火控火防止厨房杀手把菜给烧糊了,这些都由马科修斯一手负责的。
他能做的,也就是给个驱蚊的小符咒这种小事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又回头朝着起伏的山峦上,那平均没两个山头就安了一座,据说只能发不多的次数,但威力是相当数得上的。
那玩意,是目前用来给海之魔神一些小小震慑的,要是对方斗胆再来一趟归离原……
它手下的虬是被两发给干废的。
那么考虑到魔神和其他生物之间门的战斗力理论上来说相差很大——就算是那种不以武力见长的神明,也会有各种各样花里胡哨的保护自己、击败敌人的套路。
或许海之魔神被这全部山头的“归终机改”轰过之后,只会变成残血而不是需要当场去封印一下防止他陨落了造成的污秽污染归离原这么好的一块风水宝地。
但只要能在血条上打出足够明显的缺口,海之魔神下一次来闹事估计就要隔着十几年了。
——毕竟,这不是魔神亲自出手造成的伤害。
再或者更好一点,从今往后就没有海之魔神了。
总之,那位来自未来的少女,以及她身边那些来自未来的腾蛇太元帅,还有那些和他们说了未来的璃月是个什么模样,令不管是仙人还是千岩军心中都生出了很是蓬勃的对未来的希望的千岩军士兵们——虽然现在他们已经从这个时空离开,回到了原本的时空,但他们留下来的东西,对于这个时空来说,确实帮助很大。
此时已经回到了客栈的床上的赵姑苏正在整理着从隔壁这个时空带回来的东西。
早上浮舍折了只纸鹤送过来,纸鹤上就写着说原本以为大家回到过去会能帮上些忙,但没想到是去体验了一番当年归离原繁华,再感受了感受当年的军民一家亲的“度假”云云,最后总结了个中心思想:
那就是这队千岩军反正如今也找不到仍然存活于世的、和他们辈分相差不大的亲人了,所以不管是在璃月港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都不是很有所谓。
刚好,按照璃月目前的规划,玉衡星刻晴以及其背后的一系列基建团队是想要在神的时代过去、人的时代到来之际大显身手的,所以就有重新开发归离原的计划。
浮舍是归离原盛时的亲眼见证者。
这些千岩军也在这一次的经历中对归离原有了一点儿认识,以及相当的向往——说句有点儿文气的,这也算是他们所有人未曾谋面的故乡了。
参与到它的重建过程中,也算是让他们在出了一份力的同时有机会圆了点儿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梦”。
浮舍的最后一句是:等归离原那边建设好了,他头一批就会请赵姑苏过去观瞻观瞻。
当然,考虑到现在璃月港的房价在整个提瓦特七国都算得上是贵中之贵,无与伦比,首批在归离原买房,之后应该也能够小涨一笔。
运气好,大涨一笔也不是没可能。
赵姑苏将这只纸鹤摊平了放在桌面上,手无意识地在纸上抹了一把。
抹完之后手抬起来,眼角余光就瞥到小指那一侧沾了点儿墨痕。
刚想着找什么东西给擦一下,赵姑苏她伸出的手伸到一般僵住了。
等等。
她突然意识到了华点。
这是浮舍的信。
浮舍亲手写的字,浮舍亲手折的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