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时，梵晟牙依然仿佛置身于虚幻梦境，晕乎乎的。

——

巨城下方。

所有修行者依然保持着木讷茫然，呆呆怔怔地注视着至高界主方成，与氡元亮不朽并肩而行。

他们亲眼目睹了一尊至高界主的战力威能。

超越不朽。

凌驾极限。

不可思议，不可揣测。

“至高界主！方成尊下！”无数神态各异的目光，纷纷瞩目于方成，心思浮动亿万千。

当正义泯灭之际、当无人出手之时、当全城惭愧之刻。

方成尊下，豁然降临出手，擒拿空间属高位界主、末凯迪斯，刀阻梵晟牙不朽，总揽全局。

迫退不朽责罚。

宣判崴链无罪。

“如果有一天，可以成为方尊下这般的人物，真真是死了也开心。”许多修行者，感叹莫名。

——

通法阁内。

下位界主、断风，准位界主、火玉，早已经面色痴呆，脸皮僵硬，浑身凝固。

方成暴起出手，一刀迫退不朽，一言断决无罪。

“咕咚”

火玉喉咙动了动，随后急忙露出修行生涯中最为灿烂明媚的笑容，躬身垂首上前：

“氡不朽，方尊下。”

“恩，你且呆在一旁。今日方尊下驾临，通法阁蓬荜生辉，我来为方尊下介绍秘法典籍。”氡元亮摆了摆手，随意说道。

准位界主？

对

于不朽存在，呼之即来、喝之须离。

而且氡元亮乃至第三步不朽，能与火玉正常说话，已经堪称平易近人。

“恩？一个下位界主？”氡元亮瞥了眼断风。

方成何等尊崇，更是关系到他能否进入空涅宇宙，氡元亮不敢有丝毫怠慢。

氡元亮略微沉吟，随后微微一笑：“你出去吧，今日通法阁不迎顾客。”

“是，是。”

断风谄笑连连，急忙垂首躬身，目光落在脚尖上，根本不敢抬头直视。

“我刚才真是在作死！”断风冷汗涔涔。

“若是方尊下脾气稍微暴躁一些，一巴掌拍死我，也是理所应当啊！”断风浑身发寒。

挑衅一位至高界主，等同于挑衅一位不朽存在。

“我真的是——到底从哪里来的勇气？”断风心头揪紧，一步步走出通法阁，而后匆忙离去。

甚至。

还绊了一脚。

氡元亮目光一闪，登时明白了一些，正待出声询问。

“氡老哥，那三劫九灭寂穹炼秘法——”方成连道，脸色从容平淡，但眼底闪烁一丝期待憧憬。

断风、火玉之流，随手可灭，方成根本不在意。

真正引起方成心境波动的，是三劫九灭寂穹炼的炼体秘法，令方成心头升起希望。

“哈哈。”氡元亮哈哈一笑，见到方成急切的神态，登时探手一抓，宛如探囊取物一般。

位于通法阁深处、并未摆放展台的三劫九灭寂穹炼秘法典籍，被他一把取出，递给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