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口的是马天赐,他目光四处流转,语调很沉重地跟毛安萤和朝清河道:“我们走不了了。”
朝清河也在观察四周,听了马天赐的话,他附和道:“灵力无法施展,联系不上家里和师傅,逃走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
他们两人的言下之意只有一个:必死无疑!
毛安萤虽然没说话,但也对此了然于心。在他们话音落下后,她闷闷地“嗯”了一声,道:“南洋的邪术师是出了名的变太,我们确实凶多吉少,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要尝试一下,万一能有机会呢?
“师傅给的东西都在这里面,我们好好找找。”
毛安萤边说边在她的包包里翻了起来。可真的很遗憾,这里面除了一些保平安的符篆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朝清河在一旁也翻起了自己的储物袋。
毫无悬念,和毛安萤的一样,没有任何有作用的东西。
朝清河拧眉,“看来……你我三人命该如此啊!”
要不怎么说马天赐的名字起得好呢,他仅仅是盯着毛安萤和朝清河的包和储物袋看了一会儿,脑中灵光一闪,然后就掏出了晚嫱给他们的雷击木令牌。
“师傅好像说,这个可以和她联系?”
马天赐的声音很轻。
嗯,小到几乎不可闻的那种。
毛安萤和朝清河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掏出了自己的那块雷击木令牌,握在手里。
遂,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要是联系不上,那真是命中注定该死在南洋。”
晚嫱从李美玉这边离开,前脚抵达特安局,随后就感受到了来自毛安萤三人的雷击木令牌召唤!
仔细听,还都是一模一样求救的话。
晚嫱:“……”
真是的。
好歹都是玄学界的翘楚,都是有本事的,怎么能同时出事儿呢?
她没有急着回应,而是不紧不慢掐动指尖,开始为他们三个算卦。
数秒后,当晚嫱确定毛安萤三人不会有任何的性命之忧后,她直接不回应了。
别问,问就是对三个徒弟的考验。
反正都不会有性命之忧,她又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是骡子是马,溜一溜,自见分晓。
晚嫱不回应,毛安萤很无奈地感叹,“完了,看来真的要死在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弹丸之地了。”
马天赐想了想,说:“南洋没那么不堪吧?我记得多少年前好像就有南洋……”
“马天赐,你闭嘴。”毛安萤真想暴揍马天赐一顿,这个死脑筋,都什么时候了,关注的东西能不能有点价值?
马天赐从小到大都害怕毛安萤。
她让他闭嘴,他也就真的闭嘴了。
朝清河不是个八卦的人,但也在这个时候不由的,深深地多看了毛安萤和马天赐几眼。
他有预感,他这个师姐和师兄之间,肯定会有故事!
心中如此想,朝清河嘴上也开了口,“师姐,师兄,我们虽然没有灵力,但是体力还在啊,还有师傅给的符篆和雷击木令牌,只要不是一击毙命,我们应该能撑一撑。”
“我的意思是: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要放弃。毕竟生命很珍贵,有且只有一次。”
能好好地活着,谁又会想要死呢?
毛安萤和马天赐目光微闪,数秒后斩钉截铁地接过朝清河的话,“清河师弟,你说得对。”
“不管结果如何,过程我们一起努力,争取得到一个生的希望。”
…
晚嫱在特安局开了好几个会,才终于得到了一点空闲时间。
闲着也是闲着,她干脆用了个小法术,利用雷击木令牌看起了三个徒弟在南洋的情况。
不看的时候还好,这一看,晚嫱差点无语死。
好说歹说,他们三个也都是玄学世家子弟,居然在南洋做那么丢人的事情——跪地求饶。
咱就是说:你们家里的长辈看了,能原谅你们吗?你们这么做,让他们的脸面往哪里搁?
本来是想让他们自己锻炼,接受考验的晚嫱扶额:算了算了,考验什么的,下次再说吧。
思绪落下的同时,晚嫱一个神游千里去了南洋,凭空出现在南阳邪术师正折磨她的三个徒弟的地方。
晚嫱的凭空出现,给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而其中最震惊的人,莫过于这儿的老大——南阳邪术师:松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