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觉得自己是个非常知道满足的人,虽然在数量上与她心中的目标还没达成一致,不过瞧着明慧师太忍痛割爱的样子,宁安觉得人该知足,所以她想好了,点头了,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看在师太这般辛苦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明慧师太差点没抽过去,这丫头实在是有些太恨人了,足足五十坛还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明慧师太觉得自己要是再看见她,只怕心脏也承受不住了,摆着手道:“行了,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当心我后悔。”
宁安一听,抬脚就往外跑,道:“师太,佛祖面前不能撒谎,看来您的心是静不下来了,不如跟着小女一道遁入红尘吧,到时候咱们两个也叫个什么名号。”
还没等宁安说完,一个蒲团就再次从屋中飞出,吓得宁安哪还顾得上说话,撒丫子就跑了,真是半点大家闺秀的气质也无了。
桃花原本躲在屋外,瞧着飞奔出来的姑娘,以为是来寻她的,满脸感激的喊道:“姑娘,姑娘,奴婢在这呢,姑娘别跑的急了,再摔着。”
宁安本来在奔跑中,因为听了桃花的呼唤回头之际,忍不住抚额闭眼,然后又是一声惨叫传来,宁安很仁道,很不忍心的偷偷的从指缝中看过去,但见桃花姑娘这会已然后前受袭,整个人匍匐的趴在她的跟前。
那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让宁安一时心中不忍,不过还是强撑着身子道:“桃花啊,就算你家小姐我长的美如天仙,貌比貂蝉,齿白唇红,冰肌玉骨,绰约多姿,绝代佳人,如花似玉,双瞳剪水,亭亭玉立,我见犹怜,秀外惠中……”
“停停停……姑娘,能不能把你的那高贵的脚换到另个一个地方,奴婢自知卑微,实在不敢耽误姑娘你那高中的玉足稳稳的落在地面上,因此奴婢对于阻碍了你那贵足落地表示十二万分的诚恳加上自责的道歉,请您现在换个方向落地好吗?”桃花一双大眼睛含着泪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心理咬牙切齿的喊着,老天啊,还有这般无良的主子吗,怎么就把自己的手踩的这般疼啊。
“呃!”
宁安很是歉意的看着桃花泪眼汪汪的样子,连忙往后蹦了一步,抱歉道:“实在是对不住啊,刚才一时兴奋,失误,失误。”
桃花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苦着脸道:“姑娘,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少做吧。”
宁安嘿嘿的笑了两声,突然就叫了起来,道:“噢,遭了,桃花,咱们快跑,再不快点找人把我那好不容易骗来的五十坛桃花酿运走,只怕师太就要反悔了。”
一边说着一边当先带头跑去。
桃花在原地跺了下脚,暗道回头又得挨骂了,二夫人要是看到姑娘这般的样子,准得罚她没饭吃,要是再不行,就得打她板子了。
桃花这一刻终于学会了哀怨,她好像跟错了主子。
待两人走远了,原本躲在一侧的两个男子才现身出来,那个白衣的男子已然乐的嘴角有些抽搐了,实在是太有趣了。
“思同,我突然觉得成亲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夏青釉望着跑远的主仆二人,眼里的兴致不减,一脸的兴趣盎然。
“世子,你不是开玩笑吧?”
燕思同满脸的不赞同,而且还有着对那个远去的背影的担心。
“你们两个呆了这么久,也该进来了吧。”明慧师太清冷绝伦的声音隔着窗子传了过来。
夏青釉与燕思同对视了一眼,这个话题便戛然而止。
“说吧,你们两个小子跑到这来有什么事?”明慧师太的语气极不客气,显见对于来人并不持欢迎的态度。
燕思同是顺路,一时间到也没什么好接的,再说对于这位明慧师太,燕思同虽然是第二次见,不过却实在是不敢苟同。
夏青釉明显与燕思同不同,舔着脸上前打呵取乐道:“姑姑啊,侄儿想你了,侄儿都有好久没见到姑姑了。”
“你在家就这么个得性?你父王就能眼看着你长的这般的歪瓜裂枣?”
明慧师太在心理过了一遍,没觉得有什么词合适到用来形容现在走到她面前的夏青釉,自己的这个侄子。
燕思同把眼神转向一边,实在是有些同情夏青釉,不过也觉得明慧师太说的很是有道理,这小子可不就是歪瓜裂枣吗!
对于两人的调侃,夏青釉明显是不在意的,一张笑脸凑上前,围着明慧师太转着圈圈,道:“姑姑啊,父王说了,姑姑的劫数过了,现在可以回王府了。”
燕思同纳闷的看了一眼明慧师太与夏青釉,他只听过明慧师太出家的事,可没听过这出家的事里面还有什么内幕,不过想着刚才在窗户外面听到明慧师太与宁安的对话,燕思同又是不解,因为宁安话里的意思,分明说明慧师太虽然顶着出家人的名号,可是本人却是荤素不忌的。
“哼,你父王是不是又打了什么坏主意,别当我在这庵里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说吧,你们父子两个又要算计什么人了,想把你姑姑的名号打出去?”
明慧师太似乎看穿了夏青釉此番来的用意,一语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