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贝奇和阿达尔斯失败了。

巴贝奇和阿达尔斯的失败是因为他们看得太远。

分析机的设想超出了他们所处时代至少一个世纪！

社会发展的需求和科学技术发展的可能，使得他们注定要成为的悲剧人物。

尽管如此。

巴贝奇和阿达为电脑科学留下了一份极其珍贵的精神遗产，包括30种不同设计方案，近两千三百多张组装图和五十点三万张零件图……

我们失败着。

失败着。

失败着。

失败着。

第三万五千二百六十二次。

第四万六千七百五十六次。

我们在远离家乡近两万秘海海里的迷雾之中。

我们不是浩瀚星海中的虫子。

我们是人类。

宇宙不是童话，光锥之内就是我们的命运。】

此刻。

苏文的眼前缓缓浮现出系统的提示：

【伟大的首席玩家】

【您已获得成就：‘齿轮交错’】

【成就描述‘齿轮交错’：

咔哒咔哒。

它转动着，带动着它们转动。

数字在仪表盘内自蒸汽的轰鸣声中跳变。

计算着人类可见域漫天星群间那仅有一厘米的指尖距离】

苏文保持了沉默。

他默默地摘下头顶的黑色礼帽。

将其放在胸前。

而后平静且肃穆地鞠了一躬：

“兰斯特雷-巴贝奇或许不配，甚至可以说侮辱了人类文明曾经的历史。

但查尔斯-巴贝奇。

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

苏文忽然明白了大图书馆的意义，倘若自己是黑暗中披荆斩棘的提灯者，观测那无数未来尚未发生的时间线，而后从中选择坍塌至现实。

那他们的存在。

就是为了记录。

在悼念完成之后，他看向差分机中心那块贯通能量通路仿若现界蓝宝石一般的陨星碎片。

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但这块陨星碎片的由来对现在的他而言仍然是一个秘密。

哪怕使用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