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近,柳倦才收回了思绪,抬手示意她免礼坐下,又自然地拿起杯盏,为她倒了杯清茶。
“找本王何事?”他原以为,花御史被放出来了,她便不会再来找他了,今日听到丁一的话,还有些诧异,以为自己魔怔了。
花颖笑了笑:“首先是想谢谢您,祖父身陷囹圄之时,多谢晋王多方周旋。另外,是想来找王爷您,问一句实话。”
花蕴然之所以能那么快快出狱,案子能那么快结束,若说这背后没有人推动,她是绝对不信的。
而且她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想要再问一问而已。
柳倦像是猜到了她要问什么似得,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上轻轻屈指点了点,回她:“嗯,是本王做的。本王的人早就已经查出事情的始末了,只是一直隐忍不发而已。”
与花颖心中所想一样,她并没有过多的惊奇。
“你还想知道什么?本王都告诉你。”原本他的计划是等此时发酵到最顶峰的时候,再将人交予刑部的,可是最后还是不得不提前行事了。
花颖低眸思索了一会儿,又喝了口茶,才接着问道:“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么?一个从五品的小官,敢煽动太学生,敢翻印举子状书?若说他背后无人,我是不信的。”
柳倦的眸色又深了下去,他没法回她的话,却又不得不回。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知道,信本王的,没错,就好了。”
花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立马又摇了摇头,问道:“那苏遇呢,苏遇是你派去的吗?”
她今日,怕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柳倦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她的身侧,伸手捏了捏她的发髻。
“是,也不是。本王没让他去撞登闻鼓。”
多余的,他也不愿再说了。
花颖见好就收,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而是换了个问题:“想来,您布这个局,应该很久了吧?那怎么会,突然将人送去刑部了?”
似乎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有此一问,柳倦捏着花颖发髻的手加重了些力道,揪了她一下。
“你说为何?若不是怕你整日提心吊胆的,怕你病急乱投医,本王怎会如此行事?”
花颖完全没想到这一层,她以为他这么做,是另有安排的。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张着嘴,啊了一声。
柳倦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叹了口气,说道:“无妨,不碍事的。”
复而,又想到了些什么,加了句。
“如何?本王这个合作伙伴还不错吧!”
“现在,可以考虑嫁给本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