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妈妈终究没有说什么，但祁途却因此受到惊吓，早上之后两人说话都变少了。

回家也不坐出租车了，闷头往地铁里边挤。

这会临近中午，余妈妈打来电话，和蔼地问他们来不来吃饭。

他抠着地铁座椅犹豫片刻，捂住手机话筒问旁边人：“你阿姨问你要不要见面？”

祁途瞪他。

余铎松开话筒：“他想去，但我没时间。我有事，下次再说吧。”

既拒绝了见面，又维护了他。早上险些被发现的恐惧阴影挥散不去。祁途尽管不想承认自己是胆小鬼，但比起余校草，他的确不够坦荡。

初春犯困。

祁途睡醒的时候，歪头靠在余校草肩上。他揉完眼睛抬头看站点，还有两站到家。

“要不下一站下？”余铎问：“逛逛回家。”

祁途：“嗯。”

出地铁站心情不错，之前的事情仿佛已不存在困扰，两人聊起天来。

祁途问：“什么时候去学校？”

余铎：“四五点吧，不急。”

他稚心未抿，路边买了串棉花糖，撕了一块喂过来。

沾了祁途嘴边都是黏糊糊的：“我想清楚了。”

余铎：“？”

[不会吧不会吧，这就要跟我分手？不至于啊这。]

“我没有。”祁途说。

余铎：“没有什么？”

你不是说我要跟你分手吗，我没要分。祁途准备说这个话，然而他扭头对上余校草时，余校草明明嘴巴不动，却有声音冒出来：

[‘我想清楚了。我没有。’什么意思这？]他撕着棉花糖若有所思往嘴里塞。

祁途抓着他胳膊停下来，蠢萌地盯着他嘴巴看。

余铎被看得心里发毛：“看着我干吗？”[哦哦哦，他每次盯着看我，都是想亲我。]

祁途：“……”

胡说八道，你从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