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途回神：“去哪？”

“唔。”他沉吟片刻，手指拨弄小老板耳边短发：“等睡觉再搜搜，我来之前忘做攻略了。”

提起睡觉，祁途“啊”一声停下来。

余铎：“怎么了？”

祁途不敢看余校草，抿着唇低下头，笑意藏不住：“我、我先回房，你等等再进来。”

小老板回屋没半分钟，他哥从隔壁屋探出头，显然是听到关门声出来看看的。

祁遇以一家之主之姿走来，秋后算账的语气：“终于让我逮着你一个人了。”

余铎莞尔了一下，两手抱怀靠在玻璃墙上。

“说吧，”祁遇站到他面前，谈判的架势，“你对我弟是玩玩的，还是真心的？”

“真要是玩玩的，就不会说是玩玩的。除了祁途，我不会对别人发誓。其他的不敢保证，我保证了怕你说我吹牛。”余铎笑道。

这种回答倒是蛮让人意外的，祁遇上下打量他两眼，似笑非笑说：“你小子可以啊，拿捏人心有一套。我弟被你吃得死死的。”

余铎：“是我被他吃死死的。”

祁遇挑眉：“抽烟么？”

“他不喜欢。”余铎摇头。

祁遇不辨真假地笑了声，去茶几那边点了根烟再过来，缓缓抽了两口之后说：“我就一个弟弟，现在唯一的家人。为了我弟，我早已经准备这辈子不结婚了。我不知道你了解我们多少，但如果只是图我弟新鲜好玩，那你可以滚了。”

余铎知道自己目前状况，年龄在这，在没有自主经济来源的情况下，说什么做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

“哥，承诺这种东西，在男女之间都有翻船的，更不要说两个男人之间。”他谈谈真心话：“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或许我们会腻，或许我们会走得很远，也或许祁途会甩我……”

“抹黑我弟？”祁遇气极反笑，“提前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你他妈以为自己……”

“这就是我的保证。”余铎淡淡打断。

“什么？”祁遇愣了下。

“我说，我保证不会在感情上伤害他。”余铎不再聊下去。

说了晚安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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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不见月亮，远处万家灯火。他合上窗帘，回到床边拔掉充电的数据线，低头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