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祁途躺上床准备睡觉,微信好友还是没通过,电话依旧打不通。
祁途等啊等的,直到做了噩梦醒来,又通过其他学生要到了吴学林的手机号码。
“我帮你打了,老余电话不通啊,奇怪。”吴学林说:“你等会啊,我再帮你问问。”
这会三更半夜,国内应该是下午两三点,余校草不会有什么事吧。
祁途翻来覆去,坐立难安,最后下床来回走动,隔了大概有半小时这样,吴学林打电话说:“老余今早出国了。”
祁途一愣:“出国?”
吴学林:“嗯,余阿姨说的,说是……”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忽然低笑说,“说是去找一个姓祁的朋友。我把航班问来了,要不要?”
窗外分明深夜宁静,可祁途挂了电话之后,却听到心里砰砰砰地炸开烟花。像曾经很多个夜晚,自己梦见他,然后从梦里醒来,脸红心跳地睡不着觉。彼时是出于心动,此时是怀着期待。
哥,你看,他来找我了。
艰难熬过两小时,祁途穿戴整齐,围上余校草系过的围巾,戴上余校草送的棒球帽,悄悄离开家。
冬天太冷了,他等了好久才拦到的士:“airport”
他要去接机。
他要给余校草一个惊喜。
天还没有太亮,机场附近的上空闪烁着斑斓光点。早晨空气干燥而寒冷,路面上结得全是冰。
祁途下车就滑摔倒了,眼冒金星好几秒钟才爬起来,脸蛋红红地往机场里面奔。
结果却被告知途中降雪,航班延误,目前尚不明确再次起飞和落地的时间。
祁途找了个休息椅坐,心里担忧,手机有外地陌生来电时,毫不犹豫地挂断。
再来再挂断。
然后送进黑名单。
本地的人他都不认识两个,更不要说外地的。
外地号码能打到国内的卡号上,明显是航空公司泄露了他的信息。刚过来的时候,他还跟余校草吐槽过这事。余校草教他,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拖黑标注骚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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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一片嘈杂。
余铎来之前忘干了一件重要的事,手机卡的国际漫游没开。他刚刚下机发现卡没用之后,七搞八搞地倒了些钱,买了张临时卡。商家没取卡针,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卡换上,打小老板电话却拒接。
再打,再拒接。
再再打,温馨客服操着性感的男低音飙了句英文:“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余铎:“……”
毫无意识自己被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