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铎问：“我是不是很笨，特不是东西？”

余爸爸乐呵了：“哎唷，终于觉悟了嘿？”

余铎又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明明什么都不懂，还装懂。我他妈跟瞎子有什么区别……”

余爸爸直觉儿子状态不对，小跑回卧室说：“余老师你快去看看余铎，中邪了样的！”

结果两人门还没出，余铎卧室的房门被摔出了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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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料峭，就这样冰天雪地地迎来了寒假。

余妈妈一大早上吐槽这届期末考试卷子不咋滴，吐槽完了察觉自家儿子到现在没起，敲门进卧室一看，被子整整齐齐，人不见了。

“余铎呢？”她找到老公。

“刚不还在呢吗？”余爸爸端了两碗元宵上桌：“你过来吃，我打个电话问问他。”

玄关门响，不见了的儿子回来了，拿着份快递。

“啥玩意儿？”余爸爸注意到那是邮政的纸质快递袋。

“我过年不在家，你俩没什么意见吧。”余铎说。

他换了鞋朝这边走，坐下来吃元宵。

余爸爸懵逼地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看，看完签证护照之后呆若木鸡：“你要出国？”

余妈妈随后拿过来看了眼，心里头明镜似的：“行啊，去没问题。但你得回答我三个问题，测验一下你会不会因为失恋自杀。”

余铎一口芝麻汤圆险些没直接滑进嗓子里，恼羞成怒说：“谁失恋了？能不能盼我点顺？我就想我对象不行啊？自杀，你真说的出来。”

“就是就是，离谱了。”余爸爸难得站他这边，问：“你这小子谈了个外国姑娘啊？”

余铎吹着元宵，一点一点咬，怕芝麻馅儿烫着舌头。他沉默了会儿，察觉余老师不吃了，心知通透的她可能是猜到了什么。余铎也放下小瓷勺，堂堂正正坐着：“要不你们趁年轻再要一个。”

余爸爸疑惑地“啊”了声。

余妈妈不说话，看不出喜怒，但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总归代表心里头不是那么爽快。

余铎极有先见之明地把护照拿回来，免得待会儿余爸爸一怒之下给撕了。他梗着脖子说：“是死是活一句话，给我个痛快。”

余妈妈语气平静：“我们要是不同意呢？”

“不是，母子俩打什么哑谜呢？”余爸爸懵圈了。

余铎说：“那我再想办法，直到你们同意为止。”说完话音一转，“与其白费精力，不如再给我整个弟弟妹妹，余老师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