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途手放玻璃上，仰头看夜空：“我听说，国外，雪更大。”

余铎：“你想看？”

祁途不由自主点头，但嘴上说的却是：“不。”

即便没听到心声，不过余铎觉得自己多少能明白点。

小老板的意思是：不想一个人看，想两个人看，或者是和喜欢的人看。

“有机会我们去？”他低头看祁途的脸，没得到对方回应。

他似乎感觉到小老板的那双眼睛终于不是刚认识时的胆怯，而是充满希望和向往。他以前觉得小老板眼睛纯良无害，这会儿却突然从里面读到它是有故事的。其实每个人都有故事，区别不过在于看你要不要说给其他人听。

“祁途，要不要抱？”他记得小老板今晚说过，想抱。虽然现在他没有穿西装，但这样抱起来感觉应该会更好吧。

祁途转过脸和他对视，重重地、认真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抱了。

在下着初雪的窗前。

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比祁途想象中的还要好。他给的怀抱充满安全感，让人心里踏实。他的抱法，祁途也很喜欢。林医生说过：这种抱法叫做“保护”，也可以称作为“疼爱”。

恰恰相同的是，它们的作用都是“治愈”。

“你真瘦。”余铎忽然说。

他都不敢抱得太用力，两只手分别在小老板背部和腰部极速升温。他发誓：这是这么多年来手热得最快的一次。

或许也和心跳有关系。

“你很壮。”祁途回礼。

用词……精辟。

余铎被夸得不好意思，甚至某瞬间连想法都变得邪恶起来。他赶紧默念三遍冷静冷静冷静，问：“要不，窗帘先合上？”

祁途恋恋不舍退开这个怀抱，并第一次生出了倾诉的欲/望。

余铎退出手机游戏，发现宋贝勒微信给他发了全屏“鄙视”表情。

盲猜是之前游戏没动的原因。

“是我。”祁途主动承认错误：“帮你，玩了。但，不太会。”

“我教你？”余铎关掉天花板上的吊灯，打开床头暖光射灯，“不过里面有骂人的，想玩的话不能开语音，会影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