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那背影竟透着几分视死如归。

这之后小老板没再下来，余铎拉下卷闸门，关掉电脑和灯，然后去厨房检查过窗子，最后上楼。

其实二楼除了卧室和卫生间外，还有一个算是客厅的空间，只不过没什么家具。

但这会儿小老板竟然把地铺打在了客厅。

余铎循声站到卫生间门口：“那地铺什么意思啊？”

祁途刚刷好牙，开门就看见余校草倚靠在门边，小臂上挂着条浅粉色的毛巾，牙刷牙缸都带上来了。

“我，睡外面。”祁途要出去。

余铎长臂一伸拦住，惊得小老板往后退。他堵在门口痞里痞气地问：“外面有空调？”

祁途摇头。

余铎：“你看我像坏人还是像老虎？”

祁途飞快地看过他便移开眼睛，心说正常的时候像老虎，不正常的时候像坏人。

这心声让人醉了。余铎哭笑不得地走进去，把牙缸放上洗脸台，再把牙刷丢进去，看着小老板说：“你去卧室睡，我睡外面。”

祁途：“……”

[这怎么行？]

“出去吧。”余铎催促，忽然想起什么来：“等等。”

祁途回头看他。

余铎指着裤子说：“你有什么大号衣服吗？不然给我下去拿套那什么秋裤？”

祁途下意识把视线往他下面扫：“你没穿？”

“谁没穿？”余铎怪不好意思的，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臆想他里面没穿呢，背过身说：“我裤子潮了，睡外面得冻死。”

然后他听见推拉门合拢的声音。

余铎开始刷牙洗脸，慢吞吞地刷，刷完一遍又刷一遍，那小鱼干味重，不刷两遍不行。

小老板再过来时，他正漱第二遍口，嘴角沾着白色牙膏沫。

“你睡，卧室。”祁途递给他睡裤：“这个，能穿。”

余铎看了看裤子：“这是你的还是你哥的？”

祁途：“……”

[当然是我哥的啊，我没有这么大的衣服。]

余铎对着裤子翻个白眼，匆匆洗完脸：“留着你哥自己穿。”

他才不穿其他男人的衣服。